望著靶子,射中了!
我贏了!
半響,我才清醒過來,面上不可遏制地現出喜色,興奮地歡呼,“我贏了,我贏了!”
轉送望去,白鬱臉色發白,正死死盯著場中的靶子,最後兩箭還在靶上顫抖著,發出嗡嗡的細微輕響。
滿心都是勝利的喜悅,歡欣的我自然不會去注意他的失落,只興沖沖地跑到場邊,視線掃過靜靜站在那裡的溫衡,我身形忽然一顫,手裡的弓箭忽然變得異常熾熱燙手。
剛才那兩箭……
侍從已經走上前,正要接過我的弓箭,這時,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等等,殿下的弓箭樣子好別緻,是哪裡得來的?”
是白鬱跟了過來,臉色已經恢復平靜,正緊緊盯著我手中的弓箭。
我心裡一緊,“當然是庫房裡找來的。”
“是嗎,那可以借給我看看嗎?”他問道。
我動作僵住了,猶豫片刻,遞上去。
見了我的舉動,白鬱臉上疑惑之色更甚,接過弓箭,仔細打量著,終於問出:“這個……是法器吧?”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目光紛激盪紛紛落到我身上。
我心神激盪,脫口反駁道:“不!我,我並沒有使用……”包括最後的兩箭。
“真的是法器!”白鬱立刻抓住我話語中的漏洞,狠狠瞪著我,“你是作弊!”
“我沒有!”我心急地分辯道,它確實是法器不錯,但是在場中我卻並未使用,甚至關鍵的最後兩箭,我幾乎要忍受不住誘惑使用它了,但最後一刻終於放棄,撤回了法力。
可是,這句話說出來有人信嗎?至少眼前這個義憤填膺瞪著我的少年是不會相信的。甚至連我自己,回想起剛才場中的緊張壓迫,都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直到最後都沒有動用這個弓的力量。
一時間,我心急如焚,卻百口莫辯。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溫衡卻開口了:”這張弓確實是法器,但是殿下方才並未使用。
我驚訝地抬起頭。
“你怎麼知道?”白鬱視線轉向他,臉色明顯就是不信。
溫衡沒有回答,徑直走進場中,從他手中接過弓箭,“這張弓箭製作的時候使用了一根羯羅族的長翎,所以具有法力,但是後來內中所含的長翎已經被取走了,法力早就煙消雲散了。”一邊說著,他動作嫻熟地將弓箭拆開,內中果然有一片羽毛形狀的印痕,卻空空如也。
這是一件早已廢棄的法器?!我愣住了,白鬱和周圍旁觀的武官侍從也都愣住了。
溫衡將弓箭恢復如初,遞到白鬱手中,溫聲道:“這張弓箭現在並沒有法力,不信可以試試看。”迎著我訝異的目光,又笑道:“箭術所需要的技巧,其實公主已經練習地極精準了,所缺乏的,不過自信罷了。”
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本心……我似有所悟,抬頭望著他。
白鬱握緊了手裡的弓箭,臉色發紅,想要反駁,卻已找不到任何理由,臉色紅了又白,終於,瞪了我一眼,將弓箭狠狠扔下,轉身跑了。
那又委屈、又氣憤的眼神,不會去偷偷哭吧?我有點兒壞心眼地想著,彎腰撿起弓箭,誰讓你剛才誣陷我呢。
視線落回溫衡身上,我真心實意地道:“這次多謝將軍了。若非得你指點,我也贏不了他。羯羅一族的箭術果然非凡。”
溫衡搖頭笑道:“對殿下的箭術,臣並非指教多少。還是各位教習武官的功勞。”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論技巧,殿下與白侍讀他相差彷彿,這次他會輸,只是在心態上。”
“心態上?”
“因他有所求,而殿下無所求罷了。”
我點點頭,說到底,還是本心決定技巧的發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