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庫,以錢財激勵軍民計程車氣,晉陽怕是根本無法抵擋住高思好的進攻。
然而,高緯剛進入皇宮,屁股還沒有捱到那舒適的龍椅上,便得到門外親衛的傳報:昌黎王韓長鸞有重大軍情奏稟。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韓長鸞得到高緯的許可,進入大殿中顧不上問候高緯便大聲疾呼道。
“什麼事,難道晉陽城破了?”高緯頓時緊張起來,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韓長鸞,沉聲問道。
“不是,晉陽城尚在。”韓長鸞平復了下急促紊亂的呼吸,這才說道:“陛下,南方反了!”
“什麼?事情的經過如何,你且與我仔細說來!”高緯臉色驟變,眉頭頓時深深皺起。
三月十日,淮陰郡叛亂剛剛平息,西楚州(毗鄰淮州,在淮州西側)卻突然發生了叛亂。州刺史以及城中為富不仁的權貴,全部被城中**的百姓屠殺一空。就在城中軍民向陳國開城投降之際,淮州刺史鄭(高)長恭卻突然率兵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退了前來接收西楚州的陳*軍,同時控制封鎖了西楚州。
雖然西楚州的叛亂很快便被高長恭鎮壓下去,並未給北齊造成多大的損失。但這事件卻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又如同星星之火,霎時點燃了北齊民眾對當權者的不滿。就在西楚州叛亂的第二日,西楚州北方的仁州,東楚州,潼州,東徐州,徐州,海州這七州幾乎同時產生了**。
暴怒的百姓不但殘忍的殺死了朝廷委派的官員,他們更是揭竿而起,匯聚成一支超過二十萬的隊伍一部分向北挺進,一部分則向南方挺進,誓要將淮州剷除好投靠陳國,免受北齊的壓迫。
短短十五日光景,北徐州,南青州,青州,膠州,光州也相繼淪陷,曾今權傾朝野的瞎子宰相祖珽也被暴民殺死。一時之間,整個齊魯大地掀起了一片反抗高緯,投降陳國的熱潮。
面對如此危機的形勢,高長恭一面調兵遣將,嚴密而警惕地關注著叛軍的動向,一面向鄴城請求支援,一份份求援信和戰報如同雪片一般傳至鄴城。
北方高思好咄咄逼人,南方叛軍也是聲勢浩蕩,高長恭獨木難支,整個北齊頓時陷入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更讓高緯焦躁不安的是,陳將吳明徹再次率領十萬精銳士卒自建康出發,直奔淮州而來。淮州腹背受敵,縱使高長恭有三頭六臂,怕是也擋不住陳*軍的進攻。一旦陳*軍將齊魯地帶十數州納入懷抱,那陳*軍的兵鋒將直指黃河,鄴城便會極其危險。
面對千瘡百孔的江山,高緯卻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在他焦頭爛額之餘,也有些後悔起自己曾今的決定。
如今,崔季舒,張雕等頗有才華的肱骨大臣早已不當職,而司空趙彥深更是因為高興之故被囚禁在北周長安城中。而能夠征戰四方,獨當一面的武將,斛律光已經身死,高思好成了反賊,獨孤永業需要鎮守洛州防備周軍,傅伏要負責司州這京畿要地。而韓長鸞出謀劃策尚可,但若要他們統兵出鎮一方卻是不易。
公元574年三月二十八日,面對著氣勢兇兇的陳*軍,高緯萬般無奈下詔告天下:將高長恭召回族譜,敕封他為膠東王,開府儀同三司,任命光、膠、淮二州刺史,都督仁州,東楚州,潼州,東徐州,徐州,海州,北徐州,南青州,青州,膠州,光州,淮州十二州諸軍事。並准許高長恭就地招募豪勇,阻擋陳*軍的進攻,鎮壓叛軍,拱衛京都。
短短一個半月,北齊突然發生的變故讓全天下都有些眼花繚亂,措手不及。見到陳*軍大肆挺進,宇文邕也不甘落於人後,他於四月一日離開長安前往襄陽視察,積極督促邊防之地整飭軍備,做好東伐的準備。
在天下風雲變換之際,高興卻顯得十分淡定。此時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