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楚希希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突然直起身,相當紳士地向她伸出手,「反正現在我們已經依法領證,民政局的記錄就是我們的婚床,不如洞房花燭夜再說,屆時我會好好聽聽你的懺悔,我的……老婆。」
楚希希看得目瞪口呆,看著男人,想起方才他的樣子,不由得磕巴起來:「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他目光微眯,垂眸盯著她,一字一句彷彿從唇齒間碾過,性感又撩人,「這是在蠱惑你。」
楚希希被許淵墨那雙幽深的眸子看得心慌意亂,他的目光彷彿帶有魔力一般,讓她無法控制地沉淪下去。就在這時,她聽到他磁性醇厚的嗓音響起,彷彿大提琴一般低沉悅耳,卻又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我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你時,你哭得眼睛都腫了,簡直可憐極了。當時我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憐的女人,在結婚這天被放了鴿子,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民政局門口,連結婚物件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你是喝了假酒還是腦子進水了,見了我第一面就央求我跟你領證,說我對你一見鍾情,求之不得,非要娶我。我當時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該知道,我對這種事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看在你一副清純可憐模樣的分上,勉強答應了。你看,有時候我做做好事,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只是單純地想拯救一個失憶的可憐女人罷了。」
楚希希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膽戰,她,她,她居然是被這個叫許淵墨的男人給套路了?沒有天理啊!為什麼吃瓜會吃到自己頭上?還有沒有道理可言了?
「現在你恢復記憶了嗎?嗯?」許淵墨一臉無辜地看著楚希希,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楚希希深吸一口氣,險險地扶住額頭,緩緩說道,「相……相對不起了,我……我確實不記得了。」
「沒關係,」許淵墨笑得人畜無害,卻又透著一股危險氣息,「既然你記不得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吃點虧,讓你重新回憶起來好了。」話說間,他高大的身軀緩緩欺近,一雙幽深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楚希希,透著一抹無言的蠱惑。
楚希希的心撲通撲通亂跳,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她突然覺得有點發冷,身體不由得發顫,因為太過拙劣的演技,以及難以自洽的謊言。
楚希希被許淵墨那句「嗯?」嚇得縮了縮脖子,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散發危險氣息啊?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她努力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試圖從混亂的記憶中拼湊出蛛絲馬跡。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楚希希可憐巴巴地看著許淵墨,試圖用無辜的眼神來打消對方的疑慮。
「呵,不記得了?」許淵墨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楚希希,你這招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見長啊。」
「我真的沒有!」楚希希急了,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她現在腦子亂得很,哪有心思跟他演戲啊!「我今天早上被渣男放鴿子,然後一個人在民政局門口……」
「然後你就隨便找了個男人領證?」許淵墨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我……」楚希希語塞,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撿」回來的吧?
「怎麼?編不下去了?」許淵墨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楚希希,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楚希希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陣委屈,她現在是病人啊!這人就不能溫柔點嗎?「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許淵墨突然俯下身,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