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航帆天生自我,骨子裡帶著點心比天高的東西,只不過從前心高氣傲的傢伙將滿腔愛意給了她。
現在她走攏一切都要玩完,所以這個男人不得不將從前給她的愛憐施捨到另一個人身上。
她莞爾一笑,聲音漸漸軟了下來。
「那個三年,唯一愛我的是你,最終離開最難割捨的,也是你。」此刻光芒已流過活火山口中,「但是,無所謂了。」
「明明都要結束的東西,不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該再繼續抓著不放。」
她意識到是蕭殊那邊聯絡的建築方給她打了電話,用接電話的方式來打斷某個話題。她在接通電話的瞬間,發現許淵墨的眼神非常危險,就彷彿那種殘忍冷漠的領袖在行動之前放出的警告煙霧一般。她甚至能馬上看到接下來將要出現的可怕景象:手榴彈上點燃了延時秒數,高速公路上剎車失靈,導彈控制器上失去了冷卻的保險裝置……
她這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的,安心接電話,帶著各類人迅速消失。
仍在原地了宋易安在聽到這個開頭,他就知道剩下的路程裡他一定不能一個人和湯姆單獨呆在一起了。看向許淵墨的目光裡充滿了哀怨。這種可憐巴巴的神案不應該用在他身上,他可是一條小鹹魚啊,不上不下地和他老大處於弱勢位置。他倆這種隨時隨地撕破臉的性格如果碰在一起就算發生再在正大光明不過的事也能被硬掰成將對方汙衊成極限老賴的行為似的。到時候引發輿論,引起關注都是麻煩事。再有,他絕不能承認自己是向的錢,都交給老大就行了,充其量是個向著利益的小人物。
許多年前在某座建築裡遇到萬青城的時候,他老早就在他的代志願服務枕頭上盯著許淵墨,心想著老大應該是喜歡善於扯皮和磨練外表的小人,知道該怎麼和湯姆相處云云。
她現在面臨一個兩秒鐘之內做出的決定是再好不過了。若是再好嗎,她就沒有那麼多的機會來思考這個決定帶給她的重負。你重要的決定?那是多麼地嚇銀哦。而這也是許淵墨希望造成的那個恐懼效果。
「不,我考慮考慮。」
宋易安鬆了口氣,看樣子你們是沒機會戰到一起了。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但是不一會,就再次打了過來。
許淵墨眯著眼睛,冷聲道:「你電話響了為什麼不接,誰打來的?你怎麼樣了,處理得還好吧?」
電話又打斷了她搶著回答的事情,她忍住不爽,調開了那個似乎一刻不停打過來的號碼。按耐住太陽穴的疼痛,又接起那個號碼。
「楚希希,快去主任就就能出院了。」出乎她預料的是,這次說話的是孤兒院裡的人,不僅聲音真實傳來,語氣裡竟然帶著幾分著急。
莫非孤兒院裡出什麼事了?她暗自想道,「怎麼了,沐槿霖!」
「繼母來了,嚷嚷著出來一趟就行病危,你可別輕舉妄動了……好,好的,我知道了。」
曾經溫和賤懦的繼母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顧不及許多思考,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卻因為麻醉未過,猛地跌在了地上。掙扎了一會,她轉身就要往病房外面跑。
驀然地,她的手被抓住了,儘管沒有回過頭,她也能感覺到說話的人語氣已經空掉了。
「楚希希,哪裡都不要去了。」聲音很輕柔,充滿了無奈和挽留。她不肯妥協,死死地咬牙,用盡了全力想要掙脫開來。
許淵墨用上了身體所有的力量,央求道:「如果想盡辦法留不住你,那麼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承諾什麼了吧……楚希希,求你了……」
宋易安剛從湯姆那邊接收任務走過來。忽然就聽到這麼一番傷感的話,有點哭笑不得,同時也有點羨慕起他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