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乾真下院也就是本地地主晉龍子的親傳徒兒,晉龍子隱隱為眾掌院之首,不可得罪了。但他也沒心虛,晉龍子人緣好,能力強,有根基,固然讓其他人服氣,說到實力,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徒兒除了主場優勢以為,也不見得高人一等。
那魯象和對面的韓季子互相致了一禮,突然一伸手,一個斗大的火球放了出去。
這一下不但對面韓季子嚇了一跳,連臺上的眾掌院都是一怔,那火球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第二代弟子大多不過是練氣後期至圓滿的地步,但作為大弟子的幾個領軍人物,都已經築基,到了後面也都是築基修士之間的鬥法。可是即使是築基修士,這麼強大的火球也是很少見的。
那韓季子顯然也唬了一跳,忙閃身避過,這一避就是幾十丈的移動距離,即使是築基修士,千鈞一髮時刻,也不過勉強避過,早已準備好的法術就沒發出來。
他剛剛落地,後一個火球又到了,韓季子腳不沾地,再次移動開來。
霎時間,場中的形勢已經形成,魯象站立不動,一個火球一個火球的發,每一發速度未必快,準頭未必強,但個個質量強大,逼得人不得不防守。韓季子竟不能停下腳步,扳回局面。
不過韓季子自身實力不俗,雖然被動,卻也沒放棄,在躲避間歇,連連放出法術。他的法術質量不能和魯象相比,又是倉促發出,連三分之一也沒有,但勝在出手快,連線順暢,也為他爭取了不少空間。但不管怎麼說,還是魯象佔上風。
那座上青年十分得意,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晉龍子表現的很穩重,他開口挑釁,對方不接,就顯得他自己愚蠢。而晉龍子雖然盼望自己弟子贏,但他有更大的雄心,一場比賽的輸贏不算什麼,不至於掛相。
終於,在魯象一個比之前更巨大一倍的火球轟的對方站立不穩,險些掉下臺去的時候,那青年大聲道:“好——這個法術好極,威力好,時機好,手感好!”
那周道姑撇了撇嘴,正要開口給這小子降降溫,就聽有人朗聲道:“剛剛那一下好在哪兒啊?要方向沒方向,要速度沒速度,倒是有點力量,跟掄錘子一樣,我們是修士啊,還是打鐵啊?”
聲音清亮,非常年輕,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口氣帶著濃濃的桀驁不馴,在場中尤為刺耳。
眾掌院同時變色,雖然他說的未必不是實話,但如此突兀的插話,還是陌生聲音,令人震驚之餘更是警惕,一起轉頭。晉龍子喝道:“何方鼠輩,休要藏頭露尾,還不滾出來?”
那聲音道:“我從沒藏頭露尾,一直在這裡,你們沒看見麼?”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角落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少年,年紀輕輕,最多十□□歲,揹負長劍,感覺整個人就像薄薄的劍鋒,眉眼薄,嘴唇薄,氣質薄而鋒利,危險而易折。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樹下,幾個掌院竟都沒有發現,固然有他們專注於場上的緣故,但也顯示那少年修為不凡,至少隱匿的本事不俗。
晉龍子站起身來,此人明顯來者不善,他是本地地主,自然出面應對,緩緩道:“道友怎麼稱呼?從哪裡來?所為何事?”
那少年略一揚頭,道:“我本不想留名,不過你既然說藏頭露尾,那我不說名姓,倒讓你說嘴。我是鄭琮琪。你們聽說過沒有?”
晉龍子略一思忖,道:“還真沒個耳聞。”
那鄭琮琪道:“那也尋常,我剛剛出山,不過再過三五年,不,或許更短,也許明天,我的大名就會響徹舒庸國甚至朱天修道界。”
晉龍子笑眯眯道:“少年意氣,其志可嘉。”他擅長交際,能控制情緒,談笑自若,且剛剛經過一番觀察,就已經看出那鄭琮琪的修為,確實是築基,築基中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