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敢說,眼下這形勢,幼稚的那一個,究竟是誰啊?
&ldo;不夠我再回頭去撿點,&rdo;傅攸寧抬眼瞪著他,&ldo;還喝不喝花酒了?&rdo;
一路上本想著若她再要說什麼&ldo;他留下,她自個兒走&rdo;這樣的混帳話,他必定抓過她就痛罵一頓,定要罵到她大徹大悟,痛心疾首地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哪知人家上來就先禮後兵,認完錯就開始丟石頭打人,這簡直叫他哭笑不得,一時什麼氣都沒了。
&ldo;那是誆你的,只意思意思喝了一點,&rdo;原本鉗著她手腕的大手緩緩鬆了,不著痕跡地與她十指相扣,&ldo;就我和韓瑱、孟無憂,還有……蕭擎蒼。&rdo;
河西軍主帥蕭擎蒼?
傅攸寧再鈍也明白,梁錦棠違例私自與河西軍主帥見面必是大事,於是也不多問,只點點頭,又嚴正宣告:&ldo;話先講清楚,在我傅家,喝花酒的童養婿是要被拖出去浸豬籠的。&rdo;
&ldo;所以,我童養婿的名分是坐實了是嗎?&rdo;梁錦棠樂不可支地將下巴輕輕抵在她肩頭,笑到渾身都在抖。
被扣住雙手的傅攸寧並未使力地踢了他一腳,有些發惱:&ldo;你明知我腦子慢,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rdo;
梁錦棠抬起臉蹭蹭她的臉頰,笑著討饒:&ldo;我錯了。&rdo;
&ldo;那時你、你還諷我沒腦子!&rdo;傅攸寧只覺被他蹭過的那邊臉頰倏地燒起來,趕忙側開,微微向後傾身。
梁錦棠的梨渦在夜色中如盛放的夏花:&ldo;沒腦子的是我。你聰明伶俐又可愛。&rdo;
&ldo;……過猶不及啊梁大人。&rdo;渾身已僵住的傅攸寧尷尬地維持著面無表情。
過猶不及的梁大人開懷地提議道:&ldo;要不,你打我一頓就消氣?&rdo;
&ldo;梁將軍果然兵者詭道,&rdo;傅攸寧的目光向下,看看兩人交握的手,又抬起眼看著那張心滿意足的笑臉,&ldo;你不放開,我怎麼打你?&rdo;
梁錦棠依言放開,可那雙手卻像是打定主意要長在傅攸寧身上了。
見他墨玉般的眸子裡的笑意漸漸化作隱隱剋制的另一種光芒,傅攸寧有些慌了:&ldo;童養婿,你手在往哪裡亂放?&rdo;救命!她的腰著火了!
掙掙掙……掙不脫啊!
梁錦棠將她緊緊困在懷中,忍著笑,也像忍著別的什麼,聲音沙沙的:&ldo;別亂動。&rdo;
&ldo;不可當街、當街行此不名譽之舉……要坐牢的你信不信!&rdo;傅攸寧立刻嚇得不敢動,差點抖成篩子。
梁錦棠高深莫測地直直鎖著她的目光,緩緩勾起唇角,聲調曖昧繾綣:&ldo;我記得……你曾對苗金寶諄諄教誨……&rdo;
若當真喜歡一個人,那大不了就強了他啊!最慘也不過坐牢嘛!
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做人的傅攸寧臉上爆紅,努力不動聲色地撐著他的雙臂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帶著哭音:&ldo;那……那是索大人說的,我只是、只是轉譯……我那時明明、明明還說了……這是不對的……&rdo;
事情……它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