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動手?”
“他怎麼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殺了你。你父皇不會放過他的。”
“我父皇?”,他笑了,“他若只剩下一個兒子繼承皇位了,哪還有空追究我的死活。”
夏末晝日溫差很大,吹來了一股山風,我冷的打了個哆嗦。
他把外衣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彈了我一個腦瓜蹦:“他原本或許不想殺我,但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
“為什麼?”
“羨慕我有美人在旁。”
“我又不是美人。”
“那倒也是。”
“滾。”
月明星稀,山下燈火點點。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睜著眼從南到北的數星星。
盛臨西后半夜爬起來往篝火裡添柴,給我蓋被子,見我睜著眼,才知道我沒睡。
“怎麼不睡?”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沒睡醒的沙啞。
“冷”我隨口找了個託詞。
“那我給你暖暖。”他說完,倒頭抱著我就睡。
我還沒來得及掙扎,耳邊已經響起他均勻的鼾聲。
我們兩個終於安全的回到了京都。
帶著全部家當到京都投奔親戚的失地農戶人設終於還是跑偏了,明明是一對衣衫襤褸、人見人躲的臭烘烘乞丐。
好在是被前來接應的侍衛請到府上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否則我就這樣回去,我親爹都不認識我。
我餓壞了,沒等盛臨西,對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一頓風捲殘雲。
等到我酒足飯飽翹著二郎腿剔牙之際,盛臨西才來。
他眉清目朗,長身玉立,換了一身繡著精緻的流雲的滾邊天青色長衫,整個人竟然是十分的瀟灑貴氣。這幾天我看慣了他勞動人民的樣子,竟差一點讓這翩翩貴公子閃瞎了眼。
我的眼光被盛雲珏養的十分的刁,竟頭一次覺得這世間有男子容貌氣度與他相當。
“你小心看到眼睛裡拔不出來。”他笑著朝我走過來,對著我腦袋上又是一記腦瓜蹦。
我突然覺得在帥哥面前,翹著的二郎腿有些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