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彷彿帶了一點似是而非的控訴。
“笙笙真敷衍,不想畫就直說,何必用這種低端的錯誤敷衍我?”
南洛笙:“?”
倒還是她的錯了?
被欺負也氣不過的某女,壓著心頭這口氣,手肘直接往後搗了過去。
裴時晏似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動作,還沒碰到他,手腕就被熾熱的掌心握住。
“別生氣,我拿的紙很多,足夠用,再換一張。”
男人聲音醇厚,尾音中偏偏沾染上了幾分帶著欲色的啞,正好遮住了嗓音中的輕笑。
伸出一隻手將那張畫殘了的畫稿抽出,又拿了一張新的畫稿放在她面前。
“畫吧,寶寶。”
猝然聽到他口中的這個稱呼,南洛笙筆尖又是一抖,差點戳到了新畫紙上。
好在她及時抬了抬手腕,才避免了再次換張新紙的結局。
今天的裴時晏,沒了從前的冷言冷語和惡語相向,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像熱戀中的情侶。
纏綿繾綣。
又,黏人。
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南洛笙只能再次落筆。
趴著本來就不好畫,何況他現在還一直搗亂,南洛笙有好幾次手腕都不穩。
每當她筆尖停頓時,裴時晏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他揉著她的長髮,嗓音慵懶地問:
“第一次畫是不習慣嗎?”
“笙笙需不需要看兩眼原版再畫?”
他口中的‘原版’,自然是他這個人。
南洛笙攥緊指尖,深吸一口氣,一遍遍在心裡給自己說著,就當他是個王八,不能受他影響。
或許是這種心念真的有用,
很快南洛笙便畫好。
落最後一筆時,託他的福,她手臂都是軟的。
當然,也有一點長時間趴著造成的痠麻。
“可以了,你看看。”
裴時晏看了兩眼,認真評價:
“眉眼這裡,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