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容面色不改,仗著身後是弗蘭麥倫,絲毫不為所動。
“二少別動怒,這不是天已經很晚了,但我們看著,您和裡面那位,還遲遲沒有動靜,家主是顧念您的心情,這才讓我們再來慰問一遍。”
謝昱淮冷眼甩上門,薄唇中擠出一個字:
“滾!”
鄒容摸了摸鼻子。
看著這扇距離自己不足兩厘米的門,神情冷了下來。
他並沒有走。
依舊站在門口。
彷彿只要在半個小時之內不聽到什麼動靜,就立刻帶著別人過來‘拆’禮物。
這種事,在弗蘭家族並非什麼稀罕事。
這裡和很多酒色會所一樣,亂得很。
再者,就黎舒窈的身段姿色,放眼整個上層圈子也找不出幾個。
況且她又是顧瑾川的妻子。
在家族內部的新仇舊恨之間,若是謝昱淮今天護不住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從謝昱淮帶走黎舒窈,一直到現在,已經將近有大半天的時間。
好幾個小時下來,裡面那兩位只是單純的在一間房間中,其餘的,什麼都沒發生。
弗蘭麥倫和鄒容也是斷定了謝昱淮不會碰黎舒窈,才是如此放肆。
……
而臥室中。
謝昱淮剛一轉身,對上的,便是黎舒窈戒備警惕的眼神。
他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重砸了一下。
悶悶的。
說不出的感覺。
他先是在旁邊小桌上拿了遙控器,將窗簾關上,才走向黎舒窈。
在她下意識想後退時,他直接拽住了她手腕。
被他這麼一拉,髮尾散開,露出一截脖頸。
昨天早上顧瑾川在黎舒窈脖子上留下的印子深,現在脖頸右側仍舊是有一處明顯的紅。
謝昱淮不經意抬眸,對上的,正是這處吻痕。
他目光頓了半秒。
很快挪開視線。
再次迴歸到她臉上。
“謝昱淮,你鬆開!”她掙扎著,面上的排斥濃重。
謝昱淮無形加大了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將人往自己方向拉近一些。
卻又將分寸掌握得很好,除了他握著的那隻手腕,沒有其他的身體接觸。
“別怕。”
他聲音低了不少。
似乎是刻意不想讓旁人聽到。
兩人離得近,近到謝昱淮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男人眸色漸深,明知道該錯開目光。
卻剋制不住地想再多看她一眼。
“窈窈,不用怕,我不會碰你。”
說完,他隔了一秒。
似怕她不配合,又說:
“弗蘭家族不像江城那邊安全,在這裡,時時刻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危險重重。”
“弗蘭麥倫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今天晚上必須要發生點什麼。”
說著,他目光落在她唇上。
說出一句讓黎舒窈詫異的話。
“——會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