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麥倫攥著紙張的手怒得發抖。
旁邊的鄒容怕謝昱淮再說出別的東西,當即想拔槍替家主解決了他。
可他槍剛舉起來,就被季修延迅速打掉。
“砰”的一聲,手槍掉在地上。
鄒容手腕痛麻得瞬間失去知覺,無力垂在身側。
季修延打了個手勢。
兩名特警隊成員過來,一左一右制服住鄒容。
鄒容死命掙扎,再加上旁邊的許輝幫忙,場面一瞬之間變得混亂。
前面的弗蘭麥倫眼珠動了動,起了別的心思。
當前鐵證如山,若是被逮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視線在門口那些特警身上掃過,弗蘭麥倫神色繃緊。
他自己的心腹不少,若是趁著現在的混亂,拼一把,或許……
還有一線可能。
這個主意閃過,弗蘭麥倫不動聲色地去摸自己身上帶著的槍。
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將槍拔出,對準了正前方的徐瑾屹。
他手指扣動扳機,就在子彈即將發出的一瞬間,“砰”的一聲悶響,對面的子彈卻直直穿透他手臂。
弗蘭麥倫瞳孔劇烈放大。
慢動作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手臂。
一個鮮血淋漓的窟窿映入眼底。
再次抬頭看向前方時,徐瑾屹手中的槍還未收回。
槍口還冒著一點點餘散的輕煙。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
快到弗蘭麥倫根本沒看到徐瑾屹是怎麼出手的,他自己的手臂就被打斷,槍也掉在了地上。
對於他的錯愕徐瑾屹視若罔聞。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槍,男人冷冷扯唇。
語氣中,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耳邊嗡鳴中,弗蘭麥倫只聽到那個冷淡到極致的男人若有似無的諷笑了聲,隨之問:
“弗蘭家主這是想和我比誰的槍法更快更準?”
絲絲縷縷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
在地上發出一小片血漬。
他頭上疼出冷汗,牙關死死咬著。
徐瑾屹懶得再和他多浪費時間。
手肘一抬,示意後面的隊員。
“帶走!”
兩個警員快步過來,用手銬銬住了弗蘭麥倫和他身後的鄒容許輝等人。
臨被押上車前,弗蘭麥倫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謝昱淮,猩紅著眼問:
“盤山公路的意外,是你做的,對吧?”
謝昱淮面上絲毫的情緒變化都沒有。
對上弗蘭麥倫執著恨意的視線,他輕扯唇角,說:
“他們兩個是酒後駕駛,中途又對繼承權一事起了爭執,這才引發在盤山公路別車相撞墜亡,這種低機率的事件,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罷,他還輕飄飄落下一句:
“弗蘭家主切勿身陷囹圄狗急跳牆又反咬一口。”
“你!”弗蘭麥倫氣得想衝過來,下一秒被身旁的警員制住,押上了車。
將弗蘭家族相關之人全部帶走後,徐瑾屹轉身前看向謝昱淮。
“跟我們回一趟國,需要你錄口供。”
謝昱淮非常配合,二話沒說,直接上了車。
很快。
車輛啟動。
透過玻璃,謝昱淮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屬於弗蘭家族的建築群漸漸遠去。
良久,無聲垂落的眼眸深處,遮住了轉瞬即逝的幽暗。
……
弗蘭家族這件事鬧得很大,弗蘭麥倫和家族中其他的一些掌權者雖不甘心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