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低頭看了眼吐著舌頭甩尾巴的端午,隨手摸了摸它腦袋,末了又輕拍了一下。
“嗯。”
南洛笙打量著這隻霸氣外漏的大型阿拉斯加,中規中矩評價:
“不愧是顧總,養的狗都這麼霸氣。”
“不過……”
南洛笙瞅著這狗看她家窈窈的樣子,“它看向你的那種神態,這不活脫脫一個‘舔狗’嗎?”
黎舒窈擼狗的動作一滯。
掌心下的那顆碩大狗腦袋,見她不擼了,主動往她手心蹭了蹭,還輕輕“汪”了一聲。
黎舒窈看它一眼,隨即一本正經地回了句:
“我是它主人,它不‘舔’我‘舔’誰?”
南洛笙拆臺,“你這半路冒出來的主人,它要‘舔’也該是‘舔’顧瑾川吶。”
嘖。
黎舒窈拍了拍抬著腦袋看她的端午,幽幽給出一句:
“那大概是夫妻一體。”
南洛笙:“……”
這狗糧撒的,她這個孕婦都覺得噎。
旁邊的小櫻桃見主人一直忽視它,靈活的身體輕鬆一躍便跳到了黎舒窈腿上。
伸出縮起指甲的前爪去勾黎舒窈的手腕,不讓她再擼那隻肥狗。
小傢伙的注意力都在伸出的那隻前爪上,怕把自己主人抓破皮。
卻忘了控制另外三隻爪的指甲。
再加上黎舒窈穿的是針織外套。
尖尖的指甲直接戳上了黎舒窈衣服,勾出幾個洞。
其中一隻小肉墊還連帶著踩上了垂落下來的那縷髮絲。
黎舒窈托住小櫻桃軟軟的肚子,給它換了個姿勢。
又捉住那幾只不安分的小肉墊,將它指甲從自己外套中薅出來。
小傢伙不懂黎舒窈的意思,單純地以為自己爭寵成功了,炫耀似的伸著腦袋對著另一邊的端午“喵喵”叫。
看著這倆活寶爭寵的一幕,南洛笙好奇地問黎舒窈:
“同時養著這兩小隻,它們兩個平時不打架?”
黎舒窈頭疼扶額。
“當然打,見面就掐。小櫻桃雖然在體型和吵架的嗓音上樣樣都不佔優勢,但它炸毛天賦異稟。”
“平時和端午吵架吵不贏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全身的毛豎成刺蝟。”
“主打一個死皮賴臉。”
活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而端午每每看到那樣的小櫻桃,除了氣得用爪子吭哧吭哧扒地,別的什麼辦法都沒有。
總不能真上嘴將主人養到大的愛·蠢貓·寵咬死。
“一開始它們兩個各自住一個院子,平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後來見這兩隻關係緩和了,白天就讓它們在錦榭隨意折騰撒潑了,只有晚上再各回自己的院子去睡。”
當然,由於白天兩隻毛團子一起撒潑打滾,自然免不了時時刻刻爭風吃醋。
久而久之,黎舒窈也習慣了它們兩個整天吵吵鬧鬧地追逐打鬧。
南洛笙津津有味地聽著這一貓一狗的‘輝煌史’。
在黎舒窈說完,她分別打量著一大一小兩隻,最後考慮到體型,將賴在黎舒窈懷裡、用爪子扒拉桌角的小櫻桃提了起來。
小傢伙四腳朝天,一聲“喵嗚”還沒來得及叫完,整隻貓被南洛笙rua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