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陪在你身邊十二年的人,應該是我。】
一直到顧瑾川離開,黎舒窈腦海中都在自動縈繞這句話。
像魔咒一樣,一遍遍迴響。
好一會兒,黎舒窈伸手,按住了太陽穴。
指尖隱約泛白。
想過嗎?
黎舒窈垂眸。
她從未想過。
如果不是今天顧瑾川明確指出了這句話,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想。
在兩個月之前,謝氏一派平靜,所有人的生活,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那個時候的她,從來沒有聽到顧瑾川這三個字。
也永遠不會想到這兩個月發生的事。
這兩個月來,顧瑾川回國後,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從謝昱淮身邊離開。
甚至如果不是當初顧瑾川主動提出結婚,她也根本不會將離開的念頭打到他身上。
在黎舒窈的潛意識中,她從未想過跟顧瑾川牽扯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是她,他是他,他們兩個,完全算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從未想過進入他的世界,
也從未想過,讓這樣一個危險而不可控的男人闖進自己的世界。
在她沒有察覺到的潛意識中,就已經將她和顧瑾川牢牢隔開。
永遠沒有交集。
永遠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沒有訂婚宴上中藥一事,黎舒窈心想,哪怕到了現在,她和顧瑾川也不會有任何關聯。
更別提,回顧那過往的十二年,設想在謝氏她遇到的,是他顧瑾川,而是謝昱淮這種永遠不可能成真的假設了。
兩個月前,在謝氏兩人初見的那一天,黎舒窈只想著儘快離開,想著離得他遠遠的,
因此那天她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怎麼和他對視,
若是那一天,黎舒窈能仔細觀察一下顧瑾川的神色,就會發現:
他看她的眼神,從來算不上清白。
受顧瑾川那句話的影響,黎舒窈將近半個小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這種情緒,在下樓看到大廳那一幕時戛然而止。
茶几旁,身影高大挺拔的男人插兜站在那裡,由於背對著,黎舒窈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但他面前正扒在茶几邊上,抱著一個小盒子撕扯、啃咬的小櫻桃,她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在看到折耳貓扒拉的那東西是什麼後,黎舒窈眼皮猛地一跳。
聽到後面的動靜,顧瑾川側身看過來。
在看到她的視線後,男人若有似無的挑了下唇。
語調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意味。
“窈窈這貓,還真是……虎。”
黎舒窈:“……”
按耐住唇角的抽搐,在顧瑾川的目光中,她訕訕扯唇,硬著頭皮解釋:
“大概……可能……是它有香味……”
顧瑾川耐人尋味“哦”了聲。
“我就說寵物怎麼會喜歡這玩意兒,原來是隨了主人。”
黎舒窈:“!!”
她正想說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喜歡這味,
還沒開口,就聽顧瑾川又不緊不慢地接了句:
“想來是窈窈害羞,不好意思說,但好在你這貓是個豪放性子,今天我一下來,它就逮著這堆東西啃,原來是在暗示我它主人的喜好。”
說著,顧瑾川語氣中還多了幾分可惜。
“它爪子底下的那幾個肯定是不能用了,破了洞的傘,不漏水才怪。”
“不過倒是可以讓席澤按照它咬壞的那些多買幾個。”
“畢竟——”他倏爾看她,眸色斂著一分戲謔,“我家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