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晚眨眨眼,他想著要秉持少說多做的優良傳統,福至心靈地踮起腳側頭在邵知寒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導演,我準備好啦。」
齊晚嘬完就把人推開往出發點走,再沒敢去瞧邵知寒的反應。
勇就完了,剩下的下來說!
【啊啊啊有沒有人跟我連夜去偷晚晚!我就想知道寒哥到底說了什麼啊】
【這是晚晚第一次這麼主動吧】
【上次在小黑屋大冒險還羞的不行,今兒大白天的就直接上嘴了】
【所以寒哥剛才到底說的是什麼呀,是不是逼小嬌妻給他個臨別kiss啊哈哈】
大家浮誇地調笑著,好像這樣就能沖淡一點緊張的氛圍。
齊晚斂下心神沒再多想,他把攀巖鞋又緊了緊,手上擦好鎂粉,兩手一腳搭在巖壁上做好出發的準備。
旁邊的格吉爾沖他吹了聲口哨,齊晚沒理會這種低階的挑釁,這幾天只要看過他開線和訓練的人就該知道他和格吉爾有一戰之力,不知道對方的傲慢從哪來的,大概是義烏市場批發的。
齊晚輕吸一口氣,所有心緒都放在眼前的巖壁。
導演宣佈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格吉爾腳下就像裝了彈簧一樣率先竄了出去,沒幾分鐘就已經領先齊晚一大截。
開頭就被壓下,大家臉色都不太好。邵知寒就定定站在巖壁幾米外,沒坐著也沒撐傘,看齊晚一點點地往上爬。
齊晚穩住呼吸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之前幾天他不僅在打磨攀巖的技巧,也研究了比賽的策略。
在運動之國時,他很少和人打交道,主要是自己和資料之間的比拼,只用考慮達標或者不達標。而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心理角力,他的確很生疏。
邵知寒拿著格吉爾以前的影片給他分析,這個人老道又傲慢,很可能採取先發制人的策略。對於看上去沒經驗的自己來說,心態往往會比體力先崩,所以格吉爾很可能會一上來就給他施壓。
現下果然如此,不管是出發前的挑釁口哨,還是出發後的壓迫領先,都在無形中增加了齊晚的心理壓力,他如果焦急想要追趕,打破了自己熟悉的節奏,很快就會在心理和體力的雙重壓力下潰敗。
齊晚舔了下嘴唇,不再去注意齊格爾的位置。
他接下比賽,關乎尊嚴,關乎對抗,但當他徒手懸掛於崖壁之上時,此刻只關乎他想登上這座山。
岩石很涼,堅硬的石稜硌在指尖並不舒服,但還可以忍受,邵知寒這些天把他的手指照顧的很好。
他之前在別墅看見陽臺的雞蛋花時還擔心這人幾天就要養死,後來發現邵知寒其實還挺細心會照顧。
向上攀登的過程,手臂幾乎一直保持向上舉起的姿態,時間長了手指就會缺血。為了適應手臂缺血的的狀態,齊晚最近睡覺的時候都是在房頂上安置一個掛鉤,垂下來綁帶吊著雙手睡覺。
每一步驚艷的攀爬背後都藏著看不見的辛苦。
齊晚的身影越來越高,越來越小,雖然有無人機在同步高度拍攝,但在場的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一直仰頭看著。
齊晚每一步用力的蹬起都像踏在了他們心上。舒曼曼光是看著就已經緊張的手心出汗,每當齊晚需要轉身時她都會無法控制地閉上眼睛,她真的無法接受萬一的萬一……
如果齊晚真的像一塊水晶在他們面前碎開……
舒曼曼餘光去看邵知寒,這個本該最緊張的男人像一塊雕塑立在那裡,除了目光一直追隨著齊晚之外再沒有其它的動作。
他看不出焦慮,也看不出擔心,像燈塔佇立始終照亮巨浪中的小船。
觀眾隔著螢幕心態要稍微平穩一些,在最初被碾壓的擔心過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