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搖頭。
嗚——吳曉彬最擅長惡作劇了。
T-T,這“狼來了”的故事最好不要用在這裡!
“真的啊!我剛剛看見澤的右眼動了一動,相信我,各位兄弟姐妹!”吳曉彬委屈地說,突然,語音裡又充滿了驚喜,“澤!澤!澤又動了!”
李立勳、邱程、楊歡歡、劉男在床邊又看了一個五分鐘。
李立勳終於忍不住,不耐煩地說:“吳曉彬,你要是再玩,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頓!”
話音剛落,吳曉彬又興奮地嚷了起來:“醒了,醒了,澤醒了!”
病房裡寂靜無聲,似乎連時間也凝滯不動。
邱澤修長的手指動了一動,像準備隨時拿起大提琴演奏一般。
邱澤的眼睛睜開了,那一雙丹鳳眼仍然是像秋天湖泊一般清澈。
邱澤笑了,就好像是風舞動了起來,花骨朵綻放了一樣……
奇蹟!
經過了這麼些天,像天使一般優雅而聖潔的邱澤終於又回來啦,一種龐大的喜悅在我的血液裡膨脹。
被禁錮了二十多天的眼淚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哥哥,”邱澤看著邱程,似乎剛剛睡醒一般,“阿勳,曉彬,歡歡,劉男……”
大家笑眯眯地把我推到邱澤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看,誰在這兒!”
邱澤禮貌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這個女生是誰啊?”
O_O,李立勳的嘴巴可以塞進十個雞蛋。
吳曉彬像被點了穴一樣。
邱程小心翼翼地問:“澤,我是誰?”
“哥哥。”
“你的名字呢?”
“邱澤。”雖然很詫異,邱澤還是回答了。
“那麼,你還記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邱程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就是單單不記得這個女生了?”
“我認識這個女生嗎?O_O”邱澤狐疑地問,“我不認識這個女生很奇怪嗎?”
轟隆隆——雷聲在我耳畔瘋狂地擊打。
此刻我最想做的是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這難道就是大腦陷入睡眠狀態甦醒之後的後遺症嗎?
T-T,T-T,欲哭無淚的我。
楊歡歡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柔聲說:“澤應該只是暫時性遺忘而已。”
我黯然地點頭。
嗚……只要邱澤能醒過來,那就是忘記我也無所謂。
我這樣安慰自己。
在心中卻還是期望著邱澤忽然記得我,可是,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兩個月了,在李立勳他們的刻意安排下,我與邱澤相處的時光多到數不清,可就是奇怪,T-T無論怎樣,邱澤待我就是平平常常。
他似乎真的把我從腦海程式裡永久地刪掉了,嗚……嗚……
這一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對坐了很久。
“女兒,這就是你的故事。”爸爸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年輕多了。
“嗯,不過這已經是一個結束了的事情。”我沮喪地說。
“可是,這真的是一個悽美的故事!”多愁善感的爸爸眼眶又紅了。幸好,這是一個開明的爸爸,我和他幾乎無話不談。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T-T“悽美”又怎樣?覆水難收的道理我是懂的。
我還在燈光下坐著。
爸爸去小院為他的花花草草澆水,他走出小院,拖著長長的軟塑水管,在屋裡的我忽然聽見了他的大嗓門驚喜地大喊:“女兒,邱澤在外面!”
邱澤?我不是在做夢嗎?
兔子也沒有我跑得快!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