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經歷了這麼多,我此刻只是覺得疲憊,別過頭不再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見我這個樣子,凌楓瑟眼中怒火更盛,聲音低沉喝道,“來人。把她押入天牢。”
我順從的站起身,奉命上前的侍衛扳住我的手臂,碰觸到方才我被蘭妃毒打的傷口,有細細的血流沿著我的手臂流下來,映襯著我白皙的面板,有些觸目驚心。我卻不覺得疼,只是任由那兩個侍衛押著我走向門口。
凌楓瑟看我一眼,聲音裡似有不忍,也有無措,說,“沈晴兒……你真的再沒有話要跟朕說?”
你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回過頭,揚起唇角悽然一笑,說,“你說我是你要找的人。你口口聲聲地說愛我。可是,有多愛呢?是不是就像海邊精緻的沙雕,美則美矣,海浪一碰,就要成灰。”
凌楓瑟一愣,神色複雜地回過頭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激怒他,我只是覺得心寒。冷笑一聲,說,“凌楓瑟,你救過我,也害過我。如今,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了。”
凌楓瑟眸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光,漸漸被盛怒所充斥,他猛地揮袖打翻了桌上的七寶琉璃宮燈,狠狠道,“把她押到天牢最底層!朕永遠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
我頹然的轉過身,默然地走出房門。
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我走在通往天牢路上那種感覺。
月光慘淡,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侍衛都被皇上方才的震怒嚇得心有餘悸。只有綁著我手腕的鐵鏈碰撞出叮鈴的聲響。
天牢是皇宮裡押解重犯的地方,牆壁由最堅固的大理石打造而成,一扇窗也沒有,被抓進去的人,極少有人再能活著出來。
慘白月光下的甬道,就彷彿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再也沒有未來,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九.{正在猶豫間,忽聽腳邊草墊子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我還未得及回頭看,已經有人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大手環住我的腰,輕啄一下我赤裸的左肩,言語間透著輕佻與柔情。}
牢房裡寒氣很重,四周是完全封閉的石牆,僅有的光源是棚頂兩側的火把,散發著橘色的又晦暗的火光。轉眼已經在地牢裡呆了三天,我蜷縮在角落裡,回想著我在現代時與素素無憂無慮玩鬧的情景,心中酸澀一片。
這時,忽有一個面生的獄卒捧著一個瓷盤和竹筒過來,撂在地上,目光掃過我的臉,說,“喂,過來吃飯吧。”
都說這地牢的飯食不好,而且量極少,一天就給一頓飯。可是這幾天來,我的飯食倒是不錯,又是魚又是竹筍的,還是營養搭配。我捧起飯碗仔細一看,這次更誇張,碗裡裝的居然是燕窩。聞起來好香,我拿湯匙盛了一勺剛要送到嘴邊,半空中忽有一粒石子打過來,又準又狠的碰翻了我手中的瓷碗,卻未傷到我的手。
住在我牢房對面的是個披頭散髮的老太婆,這樣的光線裡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她瘋瘋癲癲地吼道,“憑什麼她有好飯吃?我們卻沒有?”
獄卒見我沒吃到燕窩,看起來似乎比我還懊惱,回頭怒吼,“瘋婆子,你找死是不是?”
那老太婆也不理他,依舊直勾勾地坐在那裡,一邊往外扔著稻草,說,“我們沒飯吃,她也別想吃!”
獄卒也拿她沒辦法,一鞭子狠抽在牢門上,憤憤地走了。
其實,我也覺得我大魚大肉這件事對其他囚犯來說有些不公平,當下也沒出聲。那獄卒漸漸走遠了,忽然聽到那老太太壓低了聲音說,“小心有人下毒。”
我一愣,轉念一想也是的確,在宮裡我得罪過不少人,誰想趁我在牢裡的時候除掉我也不稀奇。又想起適才那獄卒詭異的神色,不由也有些後怕,溫言說,“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