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庶務都不讓她管,只讓她好生安胎。但再如何說,身為晚輩的,哪能仗著肚子裡這塊肉就拿捏作派呢?
於是乎,如情趁著這日天氣晴好,特意去太妃那請安,順便向宋江家的請教些針線功夫。
“我聽聞宋媽媽亦是女紅能手,所以特地來請教宋媽媽。我想給王爺繡個荷包,聽說今年流行一種葫蘆形狀的荷包,可我總是不會裁剪,先前浪費了好些布料都沒能成功,聽聞宋媽媽最擅長裁剪,這才特意來請教。”
宋江家的略有意外,但見如情語氣誠懇,並且還拿出布料與剪子,不由笑道:“王妃如今已貴為一府主母了,何必還做這些?若要荷包,交給針線上的不就得了?沒得熬壞自己的眼睛。”
太妃也跟著笑道:“是呀,你有了身子,還是遠離針線些好。”
如情吐笑笑了笑,“一時無聊打發些時間罷了。再來,荷包輕巧,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可若是王爺戴上我親自繡的荷包,外人豈不說我賢惠?”
太妃撲嗤一笑,指著她笑罵道:“好個功利的,原來是存著這個心思。不過這種話你也與我說,真是個傻孩子。”
如情嘻嘻地笑著,“傻點好嘛,我祖母常說,傻人就有傻福嘛。”然後如情又對太妃道,“盟哥兒今年已有五歲了,我孃家侄兒三歲就已送到私熟裡去了,我也想給盟哥兒找個夫子給他做做啟蒙。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太妃略有意外地瞧她一眼,道:“你是他的嫡母,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如情又問太妃,“自從年前罷免了洪嬤嬤內宅管事的差事,這個差事一直空缺著,內院的奴才若是長期沒個管事,亦是不妥的。請問母妃心中可有適合的人選?”
太妃反問:“你也管了一陣子的家,可有適合人選?”
如情遲疑地道:“媳婦想抬袁福來家的為內宅管事,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袁福來?”太妃有些訝異,“這個老袁一向在花房裡辦事,他媳婦一直管著驍兒的院子,由她來做這個管事,你覺得好?”
如情回答:“袁福來家的對王府的各種規矩章程已是熟透,並且行事穩重妥貼,媳婦能夠這麼快就上手,也多虧了她在一旁提點。更何況,前陣子媳婦提了她做監督,她也辦的很好。”袁福來家的或許沒有統籌管束過全府奴僕,但勝在懂得是非分明,把主子的任務慣徹落實徹底,並且處事公正,實陣子她特意放權給她,也暗自觀察了一陣子,此人並未因撈了大權就對底下人熙指氣使,仍是兢兢業業完成好份內事,並且難得地不邀功,不攬權獨斷。
如情又細聲細氣地解釋道:“袁福來家的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媳婦觀她把隆仙居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王爺也頗信任她,依王爺的眼光,想必確是個有本事的。媳婦想著這內宅管事還是找個對王府知根知底的妥當些。袁福來家的也是當仁不讓的。”最重要的是,袁福來家的對她是真的恭敬,但凡吃穿住行無不細緻入微,甚至還約束隆仙居原來的丫頭,若有對她有一絲不敬,立即打發出去,另行換人進來。就衝著這點,如情也得好生抬舉她。
太妃想著這陣子由如情管家,王府也沒出大亂子,並且賬房裡呈上來的賬目清明,正月裡各類開銷反而比往年回落不少,底下奴才辦事積極性也頗高,也還是滿信任她的,便也同意了。
袁福來家的雖然在王府已有幾十年時日,但丈夫在花房裡當差,並無出挑之處,如今膝下只有一女,在府裡所有老人中,確實不是很出挑,若不是在李驍屋子裡當差,有了七分體面,指不定早就被髮配到外院去了。這回如情抬舉她,可就惹惱了底下的管事。
負責採灑掃的管事王嬤嬤首先跳出來表示不服。
“王妃要三思呀,袁福來家的除了在王爺這兒當差外,可真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