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然後沒了。”
風珉被留在原地,看著她走向馬車,一時間覺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半晌才低聲道:“怎麼編都不編完!”
雖然陳松意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最後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但他覺得也跟那些故意賣關子的傢伙差不多了。
風珉也起了身,看了看被削得尖銳的樹枝,拿在手裡朝著火堆走去。
飯已經做好了,他們的伙食不差,才剛從京城出來,帶的佐料跟食物都還沒怎麼用,鍋裡有米有肉有菜,邊上有幾個碗,盛好了正在放涼。
風珉看著比剛買來的時候開朗了不少的小丫頭,見她端起一碗左右張望,顯然在找她家小姐的行蹤,於是指了指馬車。
小丫鬟立刻說了聲“謝謝公子”,就端著碗朝馬車過去了。
風珉看著她的背影還有安靜地垂著簾子的馬車,想著原本打算離了京城之後就派個人回去給謝長卿送信說一聲,但現在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要看看陳松意到底要去江南做什麼。
這個跟傳聞中好友的未婚妻完全不一樣的少女到底揹負著什麼、隱藏著什麼,他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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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是男三,長卿是男二,應該。
暮春時分,天黑得早,野外夜間的氣溫降得更厲害。
吃過晚膳,一行人就準備休息了,風珉安排了護衛值守上夜和下夜。
行走在外,他並不講究,幕天席地也睡得著,陳松意跟小蓮則睡在馬車裡。
是夜,火堆未熄,陳松意在馬車裡聽得到不遠處值守上半夜的兩名護衛在低聲交談。
風一起,帶起了一點明滅火星。
車窗上遮光擋風的簾子被吹動,晚風將野地裡帶著草木香氣的空氣送了進來。
小蓮年紀小,加上一日奔波,早已經在地板上縮成一團睡著了。
昏暗的車廂裡,陳松意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卻是清明十足,沒有絲毫的睡意。
小蓮在她腳邊翻了個身,睡得更沉了。
陳松意收回目光,在寬敞得可以躺下一個人的座位上閉眼盤膝,準備嘗試修行家傳武學。
第二世,她生在那個人人驍勇善戰的寨子裡,家傳武學十分霸道。
宗祠裡供奉的除了那把金刀,還有一卷修習內息的功法。
這卷功法跟他們家的兵書一樣,都不知是從哪一輩傳下來的,為他們的寨子創下了偌大的名聲。
就連厲王這樣的存在,在聽聞他們家傳的兵書跟戰力之後,都要親自來招攬。
陳松意的第二世資質十分好,而且又是在小的時候就接觸了內功心法。
小孩子的軀體還純淨,那一口來自胎中的先天之氣還沒有完全散掉,進境超群。
霸道的真氣搭配外功,瞬間爆發,在戰場上一掌把馬打趴下都沒有問題。
若是把修煉出來的真氣灌注在腿部的經絡上,奔跑起來也十分快,隨著父兄夜襲敵營的時候,敵人往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