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周漠才消化掉這段話，反應過來後，她跟著他進了主臥。

&ldo;那是為什麼?&rdo;她上前兩步，站在他身前，聲音不自覺地抖。

&ldo;你說我圖什麼?&rdo;李柏添看著她，冷哼：&ldo;圖你心思敏感脾氣古怪，還是圖你每天給我甩臉色讓我整天不得安生?&rdo;

周漠決定忽視他的陰陽怪氣：&ldo;李柏添，你也正面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不叫李總了?&rdo;他嘲諷道。

&ldo;我真是被你搞糊塗了。&rdo;她低嘆。

&ldo;你不糊塗，你只是愛裝傻。&rdo;說完，他又補了一句：&ldo;當然，也可能是真傻。&rdo;

周漠原本一肚子氣，被他這麼一說，肚子上像被紮了個小孔，那些氣被全部放了出來。

她笑了笑，貼近他，啞聲問道：&ldo;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睡我?&rdo;

&ldo;你說為什麼?&rdo;

&ldo;你今天怎麼這麼愛反問?!&rdo;

&ldo;學你罷了。&rdo;

這樣無營養的小學雞式對話居然會發現在他們身上。

今夜真是太多第一次，這樣鬧彆扭的李柏添她還是第一次見，她覺得比他冷著張臉好多了。

周漠踮起腳尖，整個人挨緊他，在他耳邊輕聲問道：&ldo;喜歡我?&rdo;

李柏添看著她，見她盯著他的雙眸裡像是會拉絲，勾得他一眨不眨。

他不自然地移開眼睛，冷聲道：&ldo;我以為你要到 80 歲彌留之際回想起當年，才意識到這個答案。&rdo;

毫不誇張地說，他在說完這句話時，周漠整張臉&ldo;唰&rdo;地一下紅了。

她不知道，原來人還能這樣告白。

幸虧屋內燈光昏暗，他沒看出她的異樣。

&ldo;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rdo;她目光閃爍，笑容擴大。

&ldo;你不像這麼遲鈍的人。&rdo;

確實，在感情上，周漠的第六感很準，之前每一任，精確到他們是在哪一個時刻愛上她的，她都能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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