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有他的後手,我也有我的後招。一旦他有異心,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有什麼後招?” “佛曰,不可說。”原澈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 微濃遂不再問。 原澈又大方地勸她:“我勸你也留一手才好。雖說他對你有點兒情義,不過男人的情義最不值錢,萬一他貪得無厭可怎麼辦?” “我要的書對你們兩個都沒用,難道還不能放過我?”微濃也學他眨了眨眼。 原澈鄙夷地看著她,那意思像在說:姑娘你太天真。 “其實我相信雲辰,但我不相信他的手下。”微濃想起去年被竹風偷襲過一次,到底還是有所顧忌,便將事情大致對原澈說了一番。 原澈本就在雲瀟登門時聽過一段,此刻聽微濃說了全部經過,也意識到有所後患,不禁嘆道:“雲辰有這麼些自作主張的手下,可真是糟心啊!這次他會派誰跟咱們一起?該不會還是那個殘廢吧?” “不管他派誰去,您想不想聽聽我的後手?”微濃抱臂笑問。 原澈趕緊將脖子伸過去,耳朵巴不得貼在微濃的朱唇上。 十月底的冷風颯颯拂過,帶走所有的竊竊耳語,如同一曲悠揚婉轉的歌調,反覆吟唱著那變幻莫測的人心—— 人心簡單至此,可以化敵為友; 人心複雜至此,可以反目成仇。 (卷五,完)
第228章:將心比心23500票加更
時值冬月,黎都的氣候越發寒涼,而護送微濃的隊伍一路南下,倒是越走越暖和。待一行人過了閔州,原澈已經脫下鶴麾,連說太熱。 第二次遣返微濃,尤其還是原澈護送,寧王為防再出意外,這次加派了大批人手隨行。不過,為了遷就這位魏侯世子的怪癖,整個隊伍中只有兩名女子——除了微濃,就是假扮侍女的雲瀟。 臨行前,雲辰將三人聚集在一起,講了拼合地圖的方法。他的本意是將龍吟劍、驚鴻劍的圖樣謄抄下來帶走,把劍留在黎都,但原澈十分堅持帶劍隨行,聲稱“謄抄的圖樣會有所偏差”。 經過一番討論,最終原澈帶上了龍吟劍,雲辰則把驚鴻劍交給了雲瀟。其實大家都明白,原澈之所以堅持攜劍同行,是怕他們離開黎都期間,雲辰會私下盜劍。只不過大家都是看透不說透罷了。 臘月初九,當護送微濃的隊伍即將抵達幽州境內時,冀鳳致已經快馬加鞭趕到了燕國王都京州城。而此時,距離聶星痕接獲王拓的密信已過了足足快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他三不五時地就與明塵遠商量,兩人始終想不明白原澈到底要帶著微濃做什麼——他們“假裝遇襲”的目的何在?難道僅僅是為了嫁禍祁湛?這件事微濃是不知情呢?還是甘願配合?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冀鳳致的到來,及時給聶星痕解決了困惑。可他畢竟是一介草民,而聶星痕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一個進不去燕王宮,一個又不會輕易出宮,故而兩人的見面還頗經歷了一番波折。 冀鳳致先在千霞山璇璣宮住了幾天,打聽了鎮國將軍明塵遠的府邸,這才去登門求見。只可惜管家實在太過勢利,見他穿著樸素、形容落魄,還以為是想來投靠明塵遠做門客的江湖人士,因此敷衍了他好幾天都沒去通報。 偏巧冀鳳致又不願使出些旁門左道的招數,如此便真得老老實實等了數日。如此一直等到臘月下旬,眼見著聶星痕要封印過年了,他才在上朝的最後一天當街攔下了明塵遠的車輦。 明塵遠當即便領著冀鳳致進了宮,他這才和聶星痕見上面。聶星痕迫不及待地詢問微濃的情況,然而冀鳳致給出的答案很模糊:“微濃讓老朽給您帶了樣東西,還說她同魏侯世子有事要辦,讓您聽到她遇襲的訊息不要擔心。” “她和原澈能有什麼事?”聶星痕脫口便問。 冀鳳致搖了搖頭:“她不肯說。” “那她要去哪兒?去多久?”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冀鳳致嘆道:“她也沒說要去哪兒,只說讓您不要擔心,更不要遷怒寧國。” 聶星痕不聽這話還好,一聽見,擔憂之色便更深了。 冀鳳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