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務必保護您的安全!您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她一口氣說到此處,感到微濃漸漸停止了掙扎,她才鬆了口氣,低聲勸道:“是奴婢斗膽冒犯您了,只要您不再張口喊人,奴婢就放手,咱們好生說說話,可以嗎?”
微濃的脖頸僵直了片刻,才迅速點了一下頭。初一便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手,還不忘連連道歉。
微濃只是狠狠盯著她:“咱們朝夕相對三載有餘,我到今日才曉得,原來你會武!掐穴位掐得可真準呢!”
初一沒否認,嘆氣道:“不管您信不信,奴婢是希望永遠沒有出手的機會。”
微濃聞言沉默一瞬,沒再糾纏她的背叛,又問:“你的主子到底是誰?燕王?還是聶星痕?”
這一次,初一沒有立即回答:“這有區別嗎?”
“有區別。”微濃毫不客氣地道:“你是從燕宮出來的,若是受了燕王指派,那便是王命在身,我不為難你;但你若是聶星痕的人,那就是違背聖意私相授受,我為何要信一個不忠不義之人?”
“可據奴婢所知,敬侯殿下很關心您。”初一如是回道。
這下微濃聽明白了,雙手不禁緊緊握拳,咬牙恨道:“原來你真是聶星痕的人!”
“不,”初一搖了搖頭,“奴婢只是燕國人,一切有利於燕國的事,奴婢都會去做的。”
她話到此處,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微濃:“奴婢不明白了,您是燕國的公主,為何對自己家國頗有微詞?如今這種局面,您不是應該果斷站在燕軍的立場上嗎?難道你要為了楚太子而背棄家國?”
這本就是微濃最為矛盾之事,她也一直在為此糾結不已。可眼下聽到初一這番話之後,她反而越發牴觸燕軍了。她想起了在楚王宮裡看過的書,那些史籍中寥寥幾筆的戰役,這一刻,竟如此鮮明而深刻地浮現在了她眼前:旌旗、戰鼓、鎧甲、冷箭,山河的掠奪,震天的廝殺,累如山高的屍骸,將士們的亡魂……
“我為何要站在燕軍的立場上?”微濃涼涼地看著初一,就像在看一隻怪物:“他們殘忍地屠城掠地,你難道還要替他們搖旗助威?這就是你所謂的忠於家國?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
初一似被問住了,一時竟答不上話來,半晌才回說:“我只知道我是燕國人,我不想看到燕國輸。無論是主動攻擊也好,被動禦敵也罷,我只想燕國能贏!若是王上能統一九州,我相信所有燕國百姓都會以此為榮的。”
“依你之言,即便是燕國先破壞盟約侵略楚國,你也要拍手叫好?”微濃更加難以置信。
“您這是偏見!”初一迅速反駁:“在您心裡已經偏向楚國了,所以無論我們怎麼做,您都覺得是侵略!”
“這本來就是侵略!是燕國一方撕毀盟約,用下流的手段偷襲了楚軍!”微濃忍不住質問初一:“你在楚王宮三載,楚人待你如何?難道你要為了你那狹隘的愚忠,眼睜睜看他們受死嗎?燕國這是逆天而行,遲早會有報應的!”
初一見微濃正在氣頭上,也不再與她爭執,決定退一步勸她:“總而言之,如今您的處境很不好,留在楚國實在是危險。不若先去燕軍大營,若是兩國最終言和,您再回來就是了。”
“我若走了,還有臉再回來嗎?”微濃已是看得通透,神色堅定地回絕。
“可是……楚太子這才剛走,您要等到什麼時候?這裡太危險了!”初一著急勸阻。
“不會的,楚璃親征之後,楚王便不會再捉拿我了。”微濃說起楚璃,情緒也不再焦急憂慮,語氣漠然地道:“你走吧,去告訴聶星痕,我就算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回去。”
“公主!”初一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微濃抬手阻止:
“有些事你不清楚,且不說燕楚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