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看你是王后當得太久了,還以為這是你燕國的地盤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微濃對他突如其來的火氣感到莫名其妙:“我聽不懂世子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我的階下囚,沒資格命令我做這做那!”原澈怒氣衝衝地指著她,連髒話都蹦了出來:“老子對你夠優待了!我告訴你,你他媽給老子安分點兒!別再扯老子的後腿!”
“那您就放了我,”微濃順勢爭取,“您放我走,我就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更不會扯您的後腿。”
“你他媽想得倒美!”原澈怒極反笑,氣得跳腳:“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如今該用上你了,你他媽惹出一堆麻煩來就想一走了之?你休想!”
兩人不歡而散。
這一夜,微濃一宿沒睡。為雲辰,為陳功折,也為她自己的將來,她想了很多很多。第二天,她決定再去找原澈。
原澈也是一夜沒睡。因為陳功折的死,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遂與幕僚、心腹緊急商量了一整夜。當然也是因為生微濃的氣,他根本睡不著。
直至天明,他也沒能和心腹們商量出個共識,心情自然更加煩躁。用過早飯之後正打算小憩片刻,誰知微濃就找來了,原澈以為她是來找自己道歉的,然而對方開口便說:“我想再見一見竹風。”
“你他媽有完沒完啊?”原澈聞言勃然大怒,逮著她好生罵了一頓,一連串的髒話並著諷刺之語,不堪入耳。
微濃一直靜靜地聽著,直至原澈發完了脾氣,她才解釋道:“我要找竹風確定一件事,這對您只有利沒有弊。”
“我憑什麼相信你?”原澈怒氣未消。
“若有欺瞞,隨您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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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竹風在牢裡見到了雲辰。
即便已經入獄十天,經過了三次提審,雲辰依舊姿態從容。在那簡陋的牢獄之中,他神情鎮定自若,獨坐在小小的木桌之前,正在用食指輕敲桌案。除了衣袍染了些灰塵之外,他身上沒有一絲狼狽。
見到主子安好,周身也沒有受傷的痕跡,竹風總算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趕忙上前關切問候。
雲辰畢竟是楚王室後裔,如今有些事情雖不明朗,但寧王還是特意下令關照,不讓對他用刑。也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雲辰在獄中並沒有方寸大亂。
“外頭正在想盡一切法子救您,也沒敢告訴大公主。”竹風言簡意賅地道明情況,最後有些黯然地道:“陳大人……前日在獄中自盡了。”
雲辰大為震驚,倏然起身,第一反應便是問:“他見過誰了?”
竹風低著頭,沒有接話。
然而云辰立刻就猜到了,他目中流露出難以言說的悲慼與震怒,或許還有一絲絲的安慰,最終,匯成了一句無奈的話語:“她怎麼還沒死心!”
“是……是屬下和小姐上門求她了。”頭一次,竹風替微濃說話。
“上門求她?”雲辰幾乎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場景,遂強忍著情緒沒有發火,沉聲質問:“我還沒死,你們就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屬下不敢!”竹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屬下是真得擔心您的安危啊!這一次……這一次實在太危險了!”
雲辰哂笑一聲,單手緊握成拳:“你讓她怎麼看我?”
“這一切都是屬下的主意,微濃姑娘是知道的!”竹風連忙再行解釋。
事已至此,多問無益。雲辰也沒再浪費口舌,而是平復情緒重新落座,篤定地道:“僅憑她一個人的能力,絕不可能放你進來。她找原澈幫忙了?”
“是……”竹風不敢隱瞞:“魏侯世子安排屬下進來的。”
雲辰的右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