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烈陽的腦袋,青年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人去了才多久啊,這呂烈陽便死了?
「你、你如何殺了他?」青年顫聲問道。
「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不過他的刀法確實不錯。」張燕歌由衷的說道。
不過殺了呂烈陽後烈日八式爆出來了…
「他真的死了?」
「死了!」
青年看看張燕歌再看看劍晨說道,「二位別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顯然是誤會了,以為張燕歌是暗中行事。
「你走吧。」張燕歌揮揮手。
「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青年自然不信,直接跪下哭著。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他們二人都不見了。
青年摸摸懷裡的金子,決心找個安穩的地方,討好老婆好好過日子,再也不他孃的混江湖了…
歐冶望與之前一樣,坐在大殿的門檻上。
當年歐冶望的名頭極響,拜劍山莊的鑄劍師鍾眉都跟隨他學習過一段時間。
不過歐冶望覺得鍾眉資質愚鈍,讓他跟自己學了三年便打發了。
直到呂烈陽找上他,請他給自己鑄刀。
那時候呂烈陽在江湖上已有俠名,於是歐冶望沒有拒絕,花了七七四十九日,為他鑄出了長刀烈日。
刀成之時,呂烈陽就殺了他全家。
那時候呂烈陽已經與渡邊聯絡上了,渡邊不希望中原有太多的鑄刀大師!
便讓呂烈陽殺了歐冶望,做他們合作的投名狀。那時候的呂烈陽,只想著要名!要錢!要權!
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鑄刀是假,殺人才是真!
歐冶望靠著假死,才留下一條性命。但是他的名刀廬與家人都毀在了呂烈陽的手上。
他在山中養傷兩年,等他出來的時候,呂烈陽已經成了義薄雲天的關中大俠。
他找過俠王府幫忙,結果被俠王出賣。
若不是他逃的快,自己恐怕就要死在俠王府了。後來他便徹底死心,誰也不相信,躲在這廟裡苟活於世。
他也只能將一切寄託於神佛。
每日一卦變成了他的習慣,今日他表面上倒是平靜,但他內心的急切無法用語言形容。
因為他今日又是上上籤!
這麼多年了,他一共卜出過兩次上上籤。
一次是今日,還有一次便是張燕歌來找他鑄刀的那個早晨。
歐冶望似乎聽到了山下的鳥鳴聲。
一炷香後,他看到了張燕歌與劍晨聯袂而至。
還有那顆腦袋!
他腳下蹣跚著走到了張燕歌面前,歐冶望幾乎是貼著呂烈陽的腦袋在看。
「是他!就是他!」歐冶望哭著叫道。
張燕歌將那顆腦袋交給了他,歐冶望將那顆腦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這麼多年怨恨讓他撿起一顆石頭!
一下又一下的砸著那顆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歐冶望終於發洩完畢。…
「發洩完了?」張燕歌笑道問道。
歐冶望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他抬頭愧疚的看著張燕歌。
「我們走了。」張燕歌轉身就準備離去。
劍晨不解的看著張燕歌,「小張叔,不鍛刀了?你不練刀了?」
他語氣裡的喜悅,讓人很討厭。
「不鍛了。」張燕歌說道。「但刀法還要練!」
「對不起,我騙您了…」歐冶望要跪下,張燕歌大袖一揮直接將他弄起。
「沒事的。」張燕歌笑道。
這麼多年歐冶望鍛刀的本事早已經荒廢了,再加上在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