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哽咽著聲音不敢置信地問:“你……你是說真的嗎?”
“紹謙……”夏海晴聲音再度哽咽,伸手緊緊抱著葉紹謙的背,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
“那你以後可不許說那些詆譭你自己的話,也不許再說什麼不相信我之類的話,知道嗎?”葉紹謙抬手溫柔地擦拭著夏海晴臉頰上的淚水。
“嗯。”夏海晴把臉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點頭。
葉紹謙抬頭輕柔拍撫著夏海晴的背,好不容易哄回了心愛的女人,本應舒展而開的眉頭卻依然蹙緊著。
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在他鄭重許諾要在兩個月內跟夏海瀾離婚時,他感覺胸口好像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掉了,空空的,有些難受。
此時此刻的他並沒有發現,那個被他視如蒼蠅般噁心的名分妻子,早就不知不覺地慢慢浸進了他心底裡。
也沒發現,那一雙本是柔弱可憐的美眸驟然兇光一閃。
夏海晴暗地死死攥緊著拳頭,楚楚動人的淚容也陡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上次在酒會上,她就已經發現葉紹謙看見夏海瀾和慕亦宸站在一起時的眼神有所不一樣了,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吃醋的男人嫉妒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
而如今,她又一再而的聽到葉紹謙極為佔有慾地向人宣告夏海瀾是她老婆!
她沒有想到,她真沒想,在短短的四年裡,葉紹謙對夏海瀾居然產生了感情變化。
還有,那天在慕亦宸的辦公室裡,慕亦宸出言譏誚警告她,不要去妄想一些自己所不及的事情,比如他,就不是她這種身份的女人能妄想接近的。
並且言語中,絲毫沒有遮掩的提示了,他只對夏海瀾感興趣,她別自作多情。
她哪裡不如夏海瀾那個小賤人了,哪裡不如!
…………
坐車回去酒店的路上,夏海瀾靜靜地坐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絢麗奪目的點點霓虹,一個字都沒有說。
剛剛在餐廳裡,夏正雄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邁著大步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回到酒店,文娜細心地讓酒店服務員送來了冰塊,小心地幫夏海瀾敷著被打的臉頰,又因放心不下夏海瀾,藉口說今晚想和夏海瀾一起睡。
夏海瀾心裡感激,強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笑容,直言自己心情不太好,想一個人靜靜。
文娜也不好勉強,拍了拍她肩膀,囑咐一聲,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打電/話到她房間來。
夏海瀾感激地點點頭,送文娜出房間。
房門一關上,她一晚上所強忍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樣,肆無忌憚地洶湧而出。
沿著房門,她的身子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任由悲涼的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頰……
即使,從小到大,她可以說是已經麻木和習慣夏正雄他們的冷漠親情,也即使他曾經那樣無情又無恥的去算計她,但正如她對葉振棠所說的那樣,事情已經過去了,畢竟他們還是生她養她的親身父母,所以,她都心如刀割的一一抹去他們對自己種種的冷漠無情。
即使在他們對她做出那樣齷齪的算計,她都鮮血淋漓的忍下,在恨過之後,心底裡還是渴望著能在那個冷漠的家裡得到一絲溫暖的陽光,也渴望夏正雄能像別人的父親一樣,像一棵挺拔的大樹一樣,稍稍抬起大手,偶爾為她遮擋一小小片的風雨。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犯賤,不管她怎麼小心翼翼的去靠近,甚至卑微到像一個毫無自尊的流浪狗一樣去向他們搖尾乞憐,他們都不會稍稍看她一眼,更別說會對她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之心。
…………
第二天下午三點,b市城北地皮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