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皺眉看著曲樂:“你特意叫我名字說這個幹嗎?不管他找了誰,我當然都會祝福他。”
從這天起,高朝就很少找陳隨文。陳隨文忙得昏天暗地,高朝不找他他也沒察覺到,就連高朝簽名售書那天他都沒時間去,他去株洲出差了,那邊客戶非常難纏,品牌推廣方案寫了兩份都沒過關,最後公司只得派策劃主管和陳隨文去跟對方老總見面詳談。
當晚對方還請他們吃飯,飯桌上老總好一頓指示,陳隨文和主管裝了半天孫子,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曲樂給他留了燈,陳隨文看到茶几上有一套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嶄新《九天》,封面跟以前看的樣書有些差別,陳隨文隨手翻看了一下,發現扉頁上有高朝的簽字“隨文兄惠存人間無雙敬贈”,落款日期是今天。陳隨文猛然想起來今天是高朝籤售的日子,自己早就答應他去捧場的,結果給忘了個一乾二淨,而按照高朝的性格,他居然沒有提醒自己,這實在有點怪異啊。
陳隨文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高朝應該還沒睡,便去隔壁敲門,敲了半天都沒人來開門,倒是把屋裡正在做面膜的曲樂驚動了,曲樂穿著厚厚的棉睡衣從屋裡探出頭來:“你找高朝?他今晚去廣州了,沒告訴你?”
陳隨文收回拍門的手:“那他書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下午送來的,他回來收拾行李,順便拿過來的。”曲樂說。
陳隨文有種莫名的歉疚感:“那他今天籤售情況怎麼樣?”
曲樂說:“應該還不錯。怎麼了?”
陳隨文嘆氣說:“我之前答應他說要去給他捧場的,結果今天去株洲出差了,根本就忘了這件事,我看到書才想起來。”
“沒事的,你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吧。你又不是故意不去的,工作太忙了,他能理解的。”曲樂安慰他。
陳隨文卻不那麼想,他工作忙不假,但最大的問題不是他沒去籤售會,而是他壓根就忘了這件事,這是不能原諒的,他覺得實在沒臉面對高朝。但電話還是要打的,他將書捧回屋裡,翻看了一下,書印刷質量還不錯,高朝的字寫得也很不錯,不衫不履,透露出隨意和灑脫,像他散漫的性格。
陳隨文撥通了高朝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喂?”
陳隨文聽著高朝的聲音,對著空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我,今天你籤售,我答應你要去的,結果給忘了,剛從株洲出差回來,看到你送的書才想起來,實在對不起啊。”
高朝說:“沒事,場面很火爆。出版社和書店安排了不少託,不會冷場的。”後面這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帶著自我調侃的味道。
陳隨文卻聽得有點不是滋味:“簽名簽到手軟了吧?”
“可不是,現在手腕子還疼呢。我明天到廣州了,你想帶點什麼?”高朝問。
陳隨文說:“不用。謝謝你的書,你字寫得很漂亮啊,有個性。”
高朝嘿嘿笑:“你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我這字自成風格,沒見過跟我寫得一樣的字型。哪天我出名了,說不定還有人買我的字創個字型檔呢。”
陳隨文笑起來:“還別說,可能真有。今天的事實在是抱歉,對不起,最近忙昏了頭,等你回來給你做頓好吃的賠罪。”他再次真誠地道歉。
高朝說:“好。車要過涵洞了,要沒訊號了,就這樣吧,早點休息,晚安。”
陳隨文拿著書翻看了一下,本來他對種馬小說興趣不大,高朝的小說他只掃了幾眼,這次決定好好讀一讀,也算對得起高朝送他這套親筆簽名書。
工作太忙,拼文也拯救不了陳隨文不斷更的宏願,因為根本就沒時間碼字,去株洲出差那天就斷更了。第二天更新的時候,訂閱直接少了三分之一,陳隨文覺得心疼,不僅僅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