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粗上兩分，學著姒少康的口氣道，&ldo;我有多倔，子午最清楚。&rdo;模仿得十分差勁，她卻不自知，撲閃著亮晶晶的眸子，好奇道，&ldo;夫人，那子午是誰啊？&rdo;

我默默地抽回手，凝了半天的氣勢全都化為虛無，我很洩氣。琪兒稀奇地瞧著我的蔫菜模樣，見我不言語，開始發揮可怕的想像力。

&ldo;子午這個名字怪怪的，光聽名字似乎連男女都分不出。依姒大人的口氣，那人很瞭解他，應當和他很親近，可姒大人為什麼要和夫人您提起那人呢，還一副只要提起那人您就不會趕他回綸城的模樣，難道是……&rdo;琪兒抱著胳膊蹲下來，以上茅房的姿勢苦哈哈地思索這個問題，猛然間一拍大腿，&ldo;難道那子午是他娘子，您因愛慕而生嫉妒，只要想到子午和大人的卿卿我我，便寧可大人留在危險重重的過邑也不願他回去了？&rdo;

我劇烈地乾咳起來，琪兒咋著舌給我撫背，&ldo;真被奴婢猜中啦？哦呦琪兒我還是有點厲害得嘛，夫人您彆氣餒了，雖然您現在是過王的女人，但總有一天您可以回去的對吧，憑您的樣貌和手段，對付那個子午肯定沒問題啦，奴婢相信您哦！&rdo;

我把手彎到身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做了個深呼吸，道：&ldo;那個子午，就是我。&rdo;

琪兒連連搖頭，&ldo;夫人您別開玩笑了，奴婢知道您渴望佔有姒大人很久了，可您也不能把自己假想成別人啊，這樣多丟份啊！&rdo;

我做了第二個深呼吸，微笑道：&ldo;我以前，叫子午艾。&rdo;

琪兒三分呆滯三分懷疑四分世界好神奇地望著我。

我誠摯地望著她，鬆開她的手。

琪兒的手在原地僵了半晌，隨即在電光火石間收起，開始前言不搭後語，&ldo;嘿嘿，夫人吶，那個，姒大人說什麼他有多倔，子……嘿嘿嘿，姒大人都做過些什麼啊，居然能讓夫人都這麼……這麼……敬服？&rdo;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還是善良地跟著她轉了話題，&ldo;曉得盜驪不？&rdo;

&ldo;當然曉得，那可是萬金難買的寶馬，體格健壯，千里絕群，可惜脾氣暴躁得很，極難馴服，全大寒也不過就兩匹被馴服的。一匹聽說在當年讓寒王賠上了十幾條人命，不過現今也快老死了，另一匹便是過王的坐騎。&rdo;她掩了掩不自覺湧起的崇拜，極力做出副過王怎麼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姿態，補充道，&ldo;不過那是過王帶著八個勇士耗了一天一夜才馴服的，中途還因為太過疲憊累死了兩個。&rdo;

我點點頭，輕飄飄道：&ldo;姒少康也有兩匹，他自己一個人馴得。&rdo;

琪兒哇地張大嘴就要嚎，我眼疾手快地給堵住了，&ldo;姒少康幹得妖孽事多了，別那麼激動，給我淡定！淡定知道不？&rdo;見她不會再激動地吼出來，我放開手，把口水在她衣服上擦乾淨，繼續灌輸道，&ldo;其實單憑武力呢，姒少康是敵不過寒澆的，可奈不住人家有決心有意志啊，人家為了馴匹馬，可是三天三夜沒睡，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馬還能拿他怎樣？&rdo;

姒少康馴服第一匹盜驪時，他十八歲，我未曾見證，但第二匹是如何被他拿下的，我的確很清楚。

馬是被默禹以暴力短時間制服了拎來的，本來說好了要耍帥給我看，可老頭子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收到了些許與他女兒有關的風聲，當下把盜驪一丟，撂挑子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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