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別吵了,我抓了個醫生進來。”壯碩的十全手中拎了個打顫的白衣男子。
“我……我不是……醫生。”
手術房上下樓層的巡房護士全被槍指著,害怕的靠成一堆互相安慰,明亮的燈光照亮她們身上的白制服。
而被推進手術房的男子則是一臉慘白,手腳冰冷。
“你不是醫生?!”
咆哮聲讓他驚恐的一縮身子。“我……我真的不……不是醫生。”
“那你是個什麼鬼東西,居然敢假扮醫生欺騙我!”十全目露兇殘地扯高他的衣領。
“沒……沒有,是你抓著……我就……跑。”有點常識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穿著不是醫生的裝扮。
“混蛋,你敢頂嘴,我叫你醫好他你就得醫好他,不然老子宰了你。”
“可是……”他嚇得手腳發軟,吶吶地說道:“我是護士。”
一時間,七、八雙錯愕的眼直盯著他,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你是……護士?”
“呃!是。”
長毛憤怒地開槍射破一盞燈。“天要反了是不是,男人當護士?”
“現在……護理系有……招收男生……”
“閉嘴,不要逼我殺了你。”十全懊惱得要命,忍受兄弟們嘲弄的眼神。
躺在手術檯上的男子血流不上,失血過多的他早已陷入昏迷中,無視一干無能的手下,否則他會一人先賞一顆子彈。
當一位美若天仙的長髮女子出現時,眾人兩顆眼珠子幾乎要突出眼眶,瞠大地望著她旁若無人的自在。
“你……你是誰?”
在凌晨一、兩點走進一位飄逸的白衣女子,眾人驚豔之餘不免吞了吞口水。
聽說這時段出沒的通常是……尤其醫院最多,而且她是一身白的長髮美女。
“我是醫生。”
“醫生——”
無法置信的抽氣聲此起彼落,長毛見獵心喜地露出淫相,色慾薰心地想佔有她,完全忘記老大的安危。
“小美人喜歡玩醫士和病人的遊戲,哥哥我陪你玩。”說著他開始解衣釦。
朱鴻鴻清眸一利,“Miss李,準備開刀,病人血壓正急速下降。”
一聲簡潔有力的命令,所有手術房的護士全動了起來,原先的驚恐已退去,只剩下專業的職業性動作,令人傻眼。
好像惡狠兄弟手中的槍枝是拎著唬人的,不具任何威脅性。
“喂!你這女人別給臉不要臉……”腦羞成怒的長毛頓時漲紅了臉。
“閒雜人等請出去,不要干擾醫護人員搶救病患生命。”朱鴻鴻聲音很輕,卻飽含令人臣服的權威。
“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給了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我×你的老母……”
吩咐護士取血袋的朱鴻鴻略微掀掀眉。“你要是再妨礙搶救傷患,我會讓護士給你一針鎮定劑。”
從未受過此等鳥氣的長毛怒火直冒,若不是十全和五筒一人一邊拉住他,他準備讓這個不像醫生的美麗醫生紅顏早逝。
“冷靜點長毛,她是……醫生。”仍有些遲疑的十全是急病亂投醫,認命了。
“老大的命就靠她了。”五筒單純地指望她救命。
兩人半拉半扯的將長毛拖出手術房,落了鎖的柚色門板阻隔了外界聲響。
一群粗暴的男人在走廊上來回走動,寂靜的空間泛著寒意,在秋末冬初的深夜裡,一切都是那麼陰森詭譎,叫人不寒而慄。
唯有對街的沈大媽火鍋店生意正好,快打烊了座位還坐滿近七成。
生命在流逝。
手術房裡,換下外出服,消毒,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