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備這些,你現在吃什麼?”
兮敏很輕地“切”了一聲,明明這麼悠閒有時間回家做飯,以前卻總是應酬到十一二點才回,看來果然都是忽悠她的。
“你最近很閒嗎?還是商界精英玩膩了,想試試家庭婦男?”
他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誰說我最近很閒?我今晚也有應酬,不過晚餐後就開溜了。”
“你可千萬別說是為了回家給我做飯,我會消化不良的。”
他倒是沒說,可眼睛直盯著她,要笑不笑的樣子。兮敏嚥下一口飯,真有點消化不良的感覺了,想起以前截然不同的狀況,不由搖著頭長嘆一聲,“莫非你以前應酬的是國家級貴賓,不能隨隨便便開溜?男人果真是不能被信任的奇怪物種。”
他又舀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喝,似乎很享受,過了一會兒才說:“那時我知道你會在家裡等我,所以並不擔心。可如今你總給我一種尚未安定下來的感覺,也許哪天我回到家就發現你連人帶行李一起不見了,所以我怎能不提防著點?”
兮敏只覺得好笑,“這是缺乏自信的表現嗎?真稀奇,你也有今天啊。”
話是這麼說,第二天她想了想便決定準時下班,把工作都帶回家,以後都如此。雖然在他眼皮底下不可能有更高的工作效率,但其實這種感覺還不賴。
(二)
十月,田甜舉行婚禮,兮敏和程鈞逸受邀參加。
婚禮是西式的,在酒店的大草坪上舉行,場地佈置得很精緻。
田甜素來豪爽,跟到場的親戚朋友喝了一大圈,進去換了套衣服才過來找兮敏,“本來還想讓你當我的伴娘的,誰知道你這立場不堅定的女人,這麼快就又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就算我沒再嫁,你找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也不合適啊。”
“怎麼不合適?你能讓咱們程總心甘情願娶兩次,可見魅力無邊。看在咱們是好姐妹的份上,來,快教我點馭夫術,好讓我也把老公吃得死死的。”
兮敏不禁噗哧一笑,“我真替你先生惋惜,居然碰上你這個兇狠的食人動物。”
“去去去,我也可以很溫柔的好吧。”田甜笑得燦爛,說完見自家老公被一群人灌酒,趕緊跑過去救場了。
晚上回到家,兮敏跟程鈞逸提起田甜說的話,問他:“我真有這麼大魅力,讓程總非娶我不可嗎?我以前怎麼從沒覺得我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
程鈞逸很認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而且彆扭程度無人能及。”
“你說什麼?”她湊上去作勢要掐他,他敏捷地握住她的雙手,笑了,“哦,還漏了這一點,動不動就掐人。”
“你的意思就是我很野蠻?那你娶我幹什麼?一次不夠還非要娶第二次,自討苦吃。”
“別忘了,是你自己答應的,我沒逼你。”
“其實我也不想答應,不過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懇求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就勉為其難成全你的心願吧。”她說得一本正經,還故意做出憐憫的表情,心裡卻直想笑。
“那可真是謝謝你的成全了,程太太。”他說完,一下把她摟進懷裡,在她開口之前就以熱吻封住了她的嘴,手也開始不規矩。
莫名其妙就到了床上,衣服被他扯落了一大半,她奮力扭著身體躲開他的唇和手,微微喘息著抗議:“你怎麼一說不過我就來這一招?太可恥了。”
他卻絲毫不介意,熾熱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身體上,貼近她耳邊誘哄般說:“我們有使命在身,你忘了?”
女人真是可憐,說得好聽是傳宗接代、功勞卓越,其實說白了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兮敏在心底哀嚎一聲,深知反抗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