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南俱樂部的貴賓廳包廂,裝修極為奢華。華麗地吊燈。柔和地色調。壁燈流彩地裝飾。
蔣鴻哲看著眼前略顯滄桑的嚴景銘。心裡嘆口氣,什麼阿貓阿狗都欺上門來了,“嚴哥…”
嚴景銘坐在沙發上一口口的抽著煙,聽到蔣鴻哲的喊聲,回過神來,道:“什麼事?”
蔣鴻哲道:“我找人把莫少鋒那草包修理一頓?”合夥做生意,作為小股東莫少鋒居然想著把嚴景銘踢出長陽俱樂部,是不忍孰不可忍。
嚴景銘擺擺手,笑道:“鴻哲。不要太敏感。買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剛才在想這60%的股份能賣多少錢。你覺得賣2千萬如何?莫少鋒談判能力就是個渣。”
以長陽設計俱樂部不足一千萬的資產,60%的股份賣2千萬賺翻了。
蔣鴻哲勉強笑了笑,說道:“還不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溢價的問題,擱在以前。莫少鋒敢提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找死。這是個“風向”、“臉面”的問題。
嚴景銘欣慰的笑起來,舉起酒杯道:“咱們喝酒。”
蔣鴻哲心裡無奈的嘆口氣,拿起桌上細長的香檳杯和嚴景銘碰杯。再看看嚴景銘。卻是發現已經32歲的嚴哥變得滄桑了許多,頭上有零星的白髮。
嚴哥已經不再是嚴哥了。他現在只能算是個商人。據說嫂子蘇琳正在和他鬧彆扭,有離婚的風聲傳出來。
其實。嚴哥從黃海回京城後,投資業務乾的很不錯,現在已經有近4億的身家,翻了一番。這個身家在京城裡不算什麼,但是過日子卻是足夠了。
“唉…。” 蔣鴻哲再嘆一口氣,欲言又止。
嚴景銘知道蔣鴻哲在想什麼,自如的說道:“鴻哲,不要再勸我了。陸景如今風頭正勁。但是,盛極必衰。京城裡現在有一些風聲。我等著看他倒黴。”
蔣鴻哲洩氣的嘟囔道:“嚴哥,那都是沒影的事,陸景他哥陸江的上升勢頭很明顯,誰壓的住?”
嚴景銘嘿嘿一笑,“那可未必。你等著看就是。”
…
大唐雨景紫羅蘭山莊,有些明顯維多利亞時期風格裝飾的奢華客廳中,陸景和民盟中央副主席袁玉泉相談甚歡。
旁邊的沙發處,袁子安坐立不安。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屁…股,讓自己坐的舒服點。看到和二伯說笑的陸景,他才意識到他“招惹”了什麼層次的人物。甚至,二伯都帶著一些討好的意思。
袁玉泉早年在黃海擔任過東夏大學的校長,現任文化部副部長。五十多歲,容貌樸實。學識很淵博。和陸景談天說地,談的很愉快。
見氣氛差不多,袁玉泉指了指袁子安,道:“陸先生,我這個侄兒不成器,在雜誌上發表了兩首詩歌就飄飄然,能得到你的批評,讓他警醒是良藥。”
陸景就笑,“袁主席,良藥苦口啊。子安能考入燕大,能力很不錯。”在國內,寒窗苦讀十幾年能考入燕大的學子都是天之驕子。至少,在應試上很有心得。
當然,走後門、加分、特招的人不算。
陸景這句話讓袁玉泉愉快的笑起來,“他啊,還要努力。”他這個侄兒還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他也不會聽說了侄兒有可能得罪陸景之後,親自過來緩和關係。
他和陸景的大哥陸江在文化部有一段時間的工作交集。透過陸江的秘書賀鴻聯絡上了陸景。
袁子安捏著鼻子道:“二伯,陸叔叔,我一定會努力的。”想著前天在京城體育館裡自己說:我叫你一聲姐夫是看在紫韻的份上。現在他卻得叫陸景叔叔,平白了矮了一輩。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陸景微笑道:“子安,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
袁子安只得又道:“是,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