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笑了笑,沒說話。打量著這間辦公室。深褐色的大書櫃、老闆椅、辦公桌。辦公桌上放在一個雄鷹展翅的模型。一套乳白色的待客沙發,搭配的很和諧,帶著富貴氣。
見陸景不說話,薛碧琴心裡就有些忐忑。江州景少的名頭她是聽過的。景華系公司的實際控制者、陸市長的弟弟。江州民間謠傳陸市長是中央某個大佬的兒子。
這兩個身份隨便拿一個出來,她都不可能接得住。而且據說他號稱江州公子哥殺手。栽在他手上的公子哥很多。估計也是紈絝脾氣、喜怒無常。
楊玉立皺眉道:“薛總,我從建業專門回江州一趟,不是聽你說這些話的。你確定聯絡不上?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後鼎盛建築不用在江州接工程了。立豐地產會和你們競爭到底。”
薛碧琴眉頭蹙起來,姑奶奶是嚇大的啊,正要反駁。
鄧榮豐適時的開口,“薛碧琴,我們認識也有四五年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吳長慶回不回來是個站隊的問題。這件事的原委我已經說清楚了。周市長是被誣陷的。你好好想清楚站在周市長對立面的後果是什麼?”
薛碧琴氣勢洩了。官官相護,她能不明白嗎。鄧榮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後果就不是公司完蛋這麼簡單了。只怕會在後面的清算中去吃牢飯。
陸景走到窗戶邊,映入眼簾的蒼鬱茂盛的林木。薛碧琴的猶豫他能看出來,這裡面恐怕還有些說道。心裡微微一動,“薛總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和我說一聲。我很樂意幫忙。”
薛碧琴心裡抖了一下,看著陸景鼓勵的眼神,目光逐步的堅定起來,“沒有。我沒什麼可說的。你們走吧。”
楊玉立將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清脆的一聲響,就要發作。
陸景擺擺手,道:“薛總可能太小看我了。我只是不願意大張旗鼓那麼麻煩。從省委省政府大樓到你這兒一共四十分鐘,我已經查到吳長慶是坐國航的國際航班由黃海直飛英國愛丁堡。”
說著,點點頭。在薛碧琴驚訝的神情中,打個手勢,和楊玉立、鄧榮豐一起離開。
“景少,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我相信我們再堅持一會,一定能有一個結果。至少能問到是怎麼回事?”坐回到車上,鄧榮豐疑惑不解的問道。
陸景發了煙給兩人,點了火,道:“這件事有兩種可能,其一,薛碧琴和吳長慶有聯絡,並且一直在彙報江州這邊的動態。邏輯上,她是沒資格替吳長慶做決定。也就是說,吳長慶本人不想回江州。
其二,薛碧琴和吳長慶沒有聯絡。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吳長慶確實暫時聯絡不上。第二個是薛碧琴故意不和吳長慶聯絡。
當然,老鄧先前的說法否掉了這種可能。薛碧琴故意不和吳長慶聯絡的可能性最大。”
鄧榮豐道:“吳長慶和周市長是老交情了。他如果知道情況不可能不回江州。我認為他是矇在鼓裡的。就算不能馬上回江州,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打個電話來緩頰一二肯定沒問題。”
楊玉立抽著煙,道:“麼大的事情薛碧琴為什麼故意沒和吳長慶聯絡。這個女人瘋了?”
陸景搖搖頭,“瘋了倒也未必。孟漢生的大舅子潘盛是做什麼的,你們估計不清楚。原來江州黑道上有名的盛哥。當我說要幫忙時,你們有沒有發現薛碧琴有點不自然。”
鄧榮豐和楊玉立對視了一眼。他們倆沒發現當時薛碧琴不自然。
陸景發動汽車。他自然不會說當時薛碧琴的乳峰輕抖了一下。他經驗豐富,自然能看出來那是女人內心震動的表現。
鄧榮豐沉聲道:“那現在怎麼辦?繼續發動關係找吳長慶嗎?他獨自去愛丁堡旅遊。還真有點不好找。”
陸景撥出一口氣,道:“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