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靜雯展顏一笑。明豔動人。唐詩經輕嘆一口氣,頂著壓力將球穩穩的打進洞中。
崔橫波對陸景、餘樂道:“叫什麼啊。詩經姐也打進去了。這一輪是平手。等十八球洞打下來,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陸景有點受不了崔橫波的廢話。譏誚的道:“你既然要選擇性的無視犯規,我也無話可說。接著打下去就是。看看到底是不是靜雯能贏?”
他本身對唐詩經今天自以為是的調解就很不滿,再加上夏如龍咄咄逼人。崔橫波唯恐天下不亂。他的脾氣也上來了。今天非得逼著夏如龍自認同性戀不可。
餘樂十分機靈,彷彿相聲演員一般的捧哏,“陸景,有些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到腳下犯規很正常。”
剛才這一輪中,唐詩經有一個失誤的犯規動作。在正式的比賽中肯定要罰杆數。但是在連裁判都沒有的不正規比賽中,屬於可判可不判的。
“你…”崔橫波氣的臉都變紅,“土人!一堆土人!”
陸景眼睛眯了眯,語氣微冷的道:“崔橫波。你家教很不怎麼樣啊!不要覺得是女人就可以隨便的張口罵人。”
我靠。這話解氣。餘樂嘿嘿一笑。他從陸景的話裡聽出一點別的味道。
別看陸景這小子整天對女孩子很溫和。聽他這口氣,要是崔橫波惹惱他了,該下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留情。
崔橫波正要說話的時候,唐詩經皺眉道:“好了,橫波。”說著,挽了輓額前的秀髮,對陸景道:“這一輪我輸了。不過,你們第一輪的時候杆數輸得太多,打下去勝負是未知數。”
這番話軟硬兼施。合情合理。盡顯唐詩經的風采。按照剛才打下去的形勢。夏如龍今天有六成的機率要去費城俱樂部門口自己承認他是同性戀。
唐詩經以退為進,要生生的把不利於夏如龍的局面給挽回。
陸景看向墨靜雯,他畢竟沒有親自打比賽,無法體會到唐詩經和墨靜雯到底誰水平更高一些。
墨靜雯正揣摩著唐詩經的話。感覺受益很多。見陸景看過來,走到陸景身邊,小聲道:“陸景。唐小姐的水平很高,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墨靜雯身上好聞的香氣幽幽的傳來。陸景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陸景掃了一眼正嘟著嘴不爽的瞪著他的崔橫波,淡然微笑的夏如龍。沉靜堅毅的唐詩經,明知故問的道:“唐小姐有什麼提議?”
唐詩經淡淡的道:“這一局就到這兒吧。你覺得呢?”
唐詩經的眼眸清澈流光,讓人看了就覺得有絲透心的爽涼氣息。陸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忽而轉頭問道:“夏經理你覺得呢?”
陸景這是在提醒唐詩經別忘了是誰挑起賭賽。他安排唐詩經來打高爾夫可沒有存什麼勝負之心,只是正常的應酬而已。
對喜愛高爾夫的人來說,一般都會配備、收集趁手的球杆。在打球時都會帶自己的球杆來打球。唐詩經手中那支球杆就價值6000美元。
夏如龍肯定是看到他邀請他們選擇球杆,起了欺辱之心,這才提出要求賭賽。只不過夏如龍沒料到墨靜雯能有如此高的水平。
夏如龍微笑道:“我聽詩經的安排。”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臉皮要厚。夏如龍當然不會向陸景認輸,而是極為嫻熟的將話題踢到唐詩經那裡。
陸景淡淡的看了夏如龍一眼,然後才看向唐詩經,道:“那今天就這樣吧。”
夏如龍輸不起。當然,社會中,願賭服輸的人基本沒有。總會臨時搞出點花樣來。不可能向大學裡時同學相互整蠱那樣乾淨利落的認輸,傻乎乎的按照要求做。
陸景沒有鄙視夏如龍的意思。只不過,看到一貫自覺優越的夏如龍突然變得收斂起來,感覺可笑。心裡也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