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好了,她滿眼譏誚地看著人群道:“果然不招人嫉是庸才!”
洪飛想笑,卻緊張的笑不出來。
王亨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梁心銘心想:“我不想走?要你來說!”
她對他是一肚子怨氣:拜他所賜,考試之前她拉了個昏天黑地;好容易克服萬難考上了,又拜他所賜,被人認為作弊,饒是她滿腹機智,也想不通這中間的道理。
這話她擱心裡,面上卻道:“是。恩師。”
右手一動,發現正被他緊緊扣著。
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掌心溫暖。
她看看他們緊緊相扣的手,又抬眼看向他,差點脫口說“恩師請自重”,可她嘴巴沒說,眼神流露出來了。瞧瞧,這個樣子,人家能不說他們有奸*情嗎?
王亨只顧應對周圍,哪管她眼神。
那時,他們已經陷入重重圍困。
王亨凜然,正要命令梁錦雲不必顧忌,只管使出武力,忽見一人從左前方的酒樓二樓視窗飛身跳下來,腳尖在擁擠的人群肩膀上虛點,凌空踏步,幾個起落便到了王亨面前,長臂一伸,一把撈起梁心銘的左胳膊。
王亨大喜,急忙鬆開梁心銘的手。
梁錦雲想阻攔,被王亨擋住。
王亨對梁心銘道:“跟他走!”
梁心銘哪有自主權,已經被那人夾在腋下,梁錦雲在她腰下一託再猛地推了一掌,那人腳下一轉便飛向人群外。她頭向下倒著,只見下面人潮洶湧、不斷向後倒退;耳朵裡灌滿了鼎沸人聲,腦子暈暈乎乎的;筆端聞得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也不知搶了自己的是哪路好漢。
很快她感到安靜了,腳也觸了地。
那人把她放下來了,可是她頭暈眼花站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又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給扶住。
她也顧不得了,雙手揪住人家衣裳,支撐著身體,一面平復暈乎乎的頭腦,一面仰頭向上看去,因為她平視過去沒看見對方的臉,只看見人家的胸膛和脖頸,想必這人很高,腦袋在她頭頂上面呢。
那人也正低頭,四目相對。
梁心銘暗贊:“真男人!”
面前的男子濃眉大眼,面貌極為英武豪爽,極有男人味。嗯,還很年輕!這是典型的英雄救美啊,可惜她眼下是男兒身,不然的話……算了,大仇未報,不談終身!
這人便是趙子儀,在酒樓上看見王亨等人被圍攻,而王亨等人又把梁心銘護在中間,便當機立斷,將梁心銘給救走了,破了圍困。
趙子儀撈起梁心銘的時候就感覺不對:怎麼身子這樣柔軟呢?那感覺像抱個大姑娘一樣。這會子看見清楚梁心銘面容,心中一陣驚豔,先楞了一下,見梁心銘也看著他發愣,才醒悟過來,衝她微微一笑,問道:“可好些了?”
梁心銘愣愣點頭:“嗯,嗯!”
忽發現手還抓著人家胸襟,急忙拿開。
趙子儀見她還迷糊,便轉頭向後看去。
那些人見梁心銘被人“抓”走了,失去了洩憤的目標,圍著王亨爭吵一陣,又不能對他怎樣,終被他們走脫。
王亨等人便朝這邊走來。
到近前,王亨為雙方互相引見,又說梁家現在租住的宅子就是趙子儀的,讓趙子儀送梁心銘回家。他和洪飛還不能走,他已經命人通知官府了,要留下來善後。
趙子儀一聽這樣嚴重,忙答應了。
雙方正要分開,周昌趕來,叫“青雲兄,等等!”他跑的氣喘吁吁,臉上都是汗。
王亨冷冷道:“怎麼,周少爺也以為青雲作弊?”
周昌名列第二,若不是梁心銘,就得第一了。
周昌道:“王翰林莫要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