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持中立的基礎上;交好謝派人士;是大老爺的策略麼?
可在外人眼中;這與站隊又有什麼區別?
沈瑞見過謝迪、謝丕叔侄後;有些拿不準大老爺的用意。
沈瑞帶了疑惑;回了九如居。
今天的九如居;與往rì不一樣。
前些rì子生的炭盆都撤了;不過屋子卻比之前暖和。方才去正房時;沈瑞也覺得屋子裡暖和;只是因與徐氏說話;沒想到別的。
“生地龍了?”沈瑞問道。
冬喜、柳芽兩個正服侍沈瑞更衣;冬喜道:“前幾rì就通了灰;將底下的炭灰都清盡了;今早二哥一走;這邊就點了火;就怕驅不散cháo氣;晚上住不得人……燒了一整rì;開著窗子晾的;這屋子裡半點cháo氣都沒了……”
柳芽道:“去年就覺得這邊屋子好;外頭比南北冷;可這屋子裡還真暖和呢”
主僕仨人都是去年年底進的京;在京城過過冬;對於北方的寒冷倒不會一驚一乍。
沈瑞淨了面;想起這一rì來;有些心累。
他倒是有些羨慕五老爺一家;沈瑛即便散館;也不過是從六品、七品做起;即便朝廷黨爭;也輪不到他們做炮灰;正是安安生生往上爬的時候。
如今已經是弘治十四年;聽聞太子今年已經十來歲。他對於弘治、正德這段歷史記得並不多;可誰叫正德皇帝“鼎鼎大名”;流傳後世的訊息不可勝數;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八虎”、“豹房”、“寧王之亂”等。
“八虎”之首劉瑾;可是被稱為“立皇帝”。
劉瑾當勢;王華父子被貶謫;沈大老爺能倖免麼?
怎麼才能攔下劉瑾當勢?
冬喜向來心細;見沈瑞悶悶不樂;小聲道:“二哥這是怎麼了?可是擔心王先生?還是鴻大老爺那邊有糟心事?”
沈瑞搖搖頭道:“就是有些乏了……”
冬喜見他不想說;也沒多問;讓沈瑞歪了身子;拿了美人捶來給他捶肩。
屋子裡暖呼呼的;後背又捶得舒服;沈瑞直覺得眼皮子發沉;側臥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再睜眼時;已經睡掌燈時分。
沈瑞是被冬喜推醒的:“二哥快醒醒;再睡下去晚上走了困……”
沈瑞翻身坐起;看了看點著的燈;道:“我睡了多久?”
“將一個時辰了……”冬喜回道。
柳芽已經提了食盒進屋;正帶了chūn燕擺飯;看到沈瑞醒了;衝著他直樂。
沈瑞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臉上摸了兩把道:“可是壓了印子?”
柳芽笑道:“二哥方才打鼾了;原只當二哥是個神仙人;這才見接了地氣
沈瑞哭笑不得;冬喜怕他窘;忙道:“可見二哥是真累了……”
這兩人都是在他九歲時就曾服侍過他的;曉得他與尋常孩童不同;並不因他年紀小而失了恭敬。尤其是柳芽;對於沈瑞更是心有畏懼。
誰家九歲的孩子;能跟沈瑞似的;算計自己老爹與一杆子白鬍子老頭;而且還能算計成了的?
而沈瑞在人前孩子氣;可在她面前;壓根不像個孩子;就跟殼子裡頭是大人似的。
旁人不知道沈瑞曾昏迷過數rì未醒;柳芽隨著王媽媽看顧沈瑞;卻是記得清清楚楚。沈瑞迷迷糊糊中;並不是安安靜靜的;而是哭鬧著叫爹叫娘叫祖母
王媽媽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