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爬上車,馬車緩緩前行。
“你一定以為本督還記著當年石應詔的事情,而遷怒於朱平安是嗎?”曹化淳緩緩說道。
張雲漢點點頭,“除了這個原因,小的實在是想不起別的事情。”
“非也,非也!”曹化淳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石應詔算個什麼東西,死也就死了,本督根本不曾放在心上,要說當年是有些怨氣,但現在實在是沒那個興致!”
“周延儒和周奎、朱平安,加上本督,將楊嗣昌弄了個灰頭土臉。從這件事情上,本督卻發現始作俑者卻是這最不起眼的朱平安。還有那王承恩,似乎也對此子青睞有加,這老傢伙的差事外邊從來都不知曉,都是萬歲爺親自吩咐打理。他如今瞧上了這朱平安,備不住是要做什麼事情。”
“咱們把朱平安的事情捅出去,由高起潛他們開這個口,本督就是要看看究竟這朱平安在萬歲爺和王承恩的心目中到底佔據了怎樣的位置,然後,咱們大可以再決定是否和他合作下去!沒有實力的人,本督是沒興趣和他共事的,你明白嗎?這叫投石問路!”(未完待續。。)
第五章 不可說
距離朝會還有一天的時間,京城中的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鉅鹿之戰的風雲人物盧象昇回到京師便閉門不出,朝堂中的各股勢力秘密聚集,商討著可能出現的各種變數會給自身帶來的影響,相比較而言,湖北的戰事倒不是那麼引人注意。
就在下午的時分,兩名宦官打扮的人物手持令牌悄悄的出了東華門,門前不遠處早就停了一輛黑蓬的馬車。兩人上了車,車伕也不答話,打馬揚鞭,徑直圍著宮城轉了一大圈,走到東長安街的時候,又拐入鑾駕庫旁邊的小巷。
馬車靜靜的等待了片刻,楊廷麟快步自兵部衙門的偏門走出,上了馬車,馬車這才向北轉去,沿著光祿寺一帶向御馬監方向駛去。
楊廷麟上了車,便向車中一位十餘歲年紀的小宦官躬身施禮,“太子殿下!”
朱慈烺以手虛扶了一下,“可曾都約定好了?”
楊廷麟搖搖頭,“臣前日裡曾經派人知會過朱平安,定於今日下午登門探望。自回到京師之後,他便一直在家中休養,不會外出的!”
楊廷麟抬頭看看朱慈烺,“不過臣並沒有告訴他,殿下今日也會來。”
朱慈烺很詫異,“這是為何?”
楊廷麟一笑,“這也算是給他的一個驚喜吧!臣以為,倉促之下,倒是能看出他的態度來!”
朱慈烺也是笑笑,“無妨。該做的功夫王品和先生已經都做足了,今日的會面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只是本宮也著實好奇,到底王品和先生極力推薦的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楊廷麟猶豫了一下,左思右想,感覺還是要對朱慈烺說實話。“朱平安此人,才能十倍於臣,但此人行事目的性極強,請殿下恕臣愚魯,至今仍然無法看的透徹。臣請殿下對此人一面要重用,一面要恩威並施。這樣才是馭下之道。”
朱慈烺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拱手施禮,“先生的話,本宮記下了!”
朱平安的宅子距離四海貨棧並不遠,也是鬧中取靜的一所宅院。在京師中顯得格外的樸素簡單。
楊廷麟命車伕將車停在一條荒僻的街道中。此時。朱慈烺和身邊的貼身侍奉小宦官也已經換上了普通計程車子袍服,三人悄悄下了車,便直奔朱平安的宅院而來。
剛剛走到距離大門幾十步的拐角處。朱慈烺卻忽然間停下了腳步,閃身躲到牆後,並招呼著楊廷麟兩人也躲了過來。
楊廷麟不解其意,“殿下,這是……?”
朱慈烺慌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兩個人緊緊的貼在牆後,向大門處探頭探腦。
楊廷麟湊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