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不情願,江流還是不準備放過那可惡的谷大亮。
月狸的想法是對的,這個時候最重要的肯定是麟兒還有驛站裡面的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月狸留下來保證了驛站裡面的人的安全,江流才能放心的去到外面,搞定谷大亮。
站在帳篷的外面的時候,馬永成磨磨蹭蹭的不肯進去,江流看的火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將他碩大的身軀揣進了帳篷裡面。
松林中的帳篷內,燭火四處散落。太陽穿過帳篷頂端的窟窿落到居中的太師椅上,谷大亮頭髮散亂,神情萎靡,癱坐在椅子上,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馬永成。
“爵爺,和尚打進來了。”馬永成剛才就故意在臉上摸得滿臉都是血跡,模樣看起來極其的悽慘,實際上他只有手臂被斬斷了,其它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
江流掀開了帳篷的門簾,往前跨出幾步就看到了椅子上的谷大亮。
“你就是谷公公的弟弟?”江流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要是換作其他的人,說不得一刀下去,眼前這個煩人的人頭就飛上天去了。一想到谷大用的笑臉,就感覺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噁心。江流在天牢裡的一切都要承谷大用的人情,要不然現在還待在天牢裡面呢。現在要是把他的兄弟怎麼樣了,以後見面了不好交代啊。
“你圍著我們想要幹什麼?”江流道。
“金蟬花,我聽說你們手上有金蟬花,能夠肉白骨,凡登天。”谷大亮哆哆嗦嗦地說道。
“當今皇帝都給你封了爵位了,以你小子的身份,榮華富貴什麼沒有,你念念不忘的想要金蟬花,究竟想要做什麼?”江流不耐煩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蓑衣侯的陷阱
谷大亮的書房中,佈置的充滿了書香門第的氣息,書桌上是一套精美的筆墨紙硯。硯臺是花五千兩銀子買的,筆是徽州的兔毫,墨是雲墨,一兩雲墨一兩金。這一小塊的雲墨就花了十兩金子,紙就更不用說了,據說這是名貴的宣紙。總之這書桌上的東西都很貴,都花了很多的錢。不過這些東西他一點都不喜歡。他最喜歡的東西就在他的懷裡。那是一個青竹編的蟈蟈籠子,裡面有一隻他在前門大街上畫一兩銀子買的大將軍。
從小的時候谷大亮就喜歡蟈蟈,雖然住在白石鎮的武威伯爵府裡面,他還是喜歡這種小東西,前面大街上一兩銀子就能買一個很大的了。養的好能活到來年的夏天。谷大亮不喜歡京城的院子,他每年都是在白石鎮待的時候多。今年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他兄弟想見他,他都不願意到京城那地方去。
京城的人瞧不起,外地人這是他第一次進京城的時候他兄弟告訴他的,不過在京城卻沒有人趕瞧不起他,因為他的爵位是自己掙來的,當年他帶著隊伍出去平亂的時候,可是提著腦袋在沙場上趟了一回的。這功勞是實打實的。不摻一點沙子。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十分感激他的兄長,要不是他,他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
“我就是一街頭的混子,要不是我兄弟,我還在白石鎮晃盪呢,哪裡有今天的富貴。”谷大亮常常跟別人說,他兄長的好處他一直都是掛在嘴邊的。
白石鎮的武威伯府高牆大院,金碧輝煌。裡面侍女僕人成群結隊,這些都是谷大亮的,不過他每天都心裡不踏實。這大明還是讀書人的天下,所以他才肯花大氣力,花大價錢買來了書房裡面的那些東西。不過他一點都不喜歡,因為他知道他不過是白石鎮上的一個混混,因為他有一個好兄長。做京城做西廠提督的兄長。
今年中秋之後,白石鎮上就有這樣的一種傳言,說他兄弟失寵了。在長寧城,他的大侄子,被吊在城樓上半個月,被傳為美談。傳到白石鎮的時候都引起了轟動。他那八歲的熊孩子,以前每日裡在白石鎮上鬥雞走狗的。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