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如現在。
只是他不再需要絲巾,只需將手掌上的晶瑩塗抹。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響起,是來自倫敦的電話。
霍硯舟沒有接。
第二遍。
第三遍。
來電人大概知道接聽無望,終於放棄撥打。
這樣的震動絲毫沒有打擾到阮梨睡覺,她依然睡得香甜,只是迷迷糊糊間覺得腰腹上落下一片滾燙,身體被激得驀然痙攣。
片刻之後,似有溫熱的軟巾貼上她的臉頰,幫她擦拭額角薄薄的汗,一點點向下,溫柔又細緻,像是在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凌晨兩點,霍硯舟將熟睡的人抱起。
客臥的空調已經提前開啟,溫度適宜,他把阮梨抱到客臥,幫她蓋好被子,又將已經皺成一團的床單丟進洗衣機裡。
清理好一切,霍硯舟才拿過手機,給
() 霍臻回電話。
歐洲公司的事情霍臻處理得吃力(),不得不向他求助。霍硯舟在商言商≦()_[((),“幫你可以,之後非遺專案上董事會,我要你和四哥的贊成票。”
霍臻:“……”
真特麼是黑了心了。
合作達成,霍硯舟等著床單洗好烘乾,又看了眼在房間裡熟睡的阮梨,才套上西裝離開。
整座城市依然陷落在暗色裡,凌晨四點的街頭有種闃寂的荒涼感。
荒涼嗎?
當然不會。
這是霍硯舟三十二年人生裡最特別的一夜。
值得銘記。
阮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大腦昏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睡在公寓的次臥。
手機被放在床頭櫃充電,昨晚她給霍硯舟打電話,但電話還沒打通,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拿過手機按亮,已經快要九點半了。
不想起,渾身無力,好像學生時代跑了八百米,腰腹有種難言的痠軟感。
闔上眼,紛繁的夢境又湧上,如走馬燈一般。
夢裡的她哭哭啼啼,胡言亂語。
夢裡還有霍硯舟。
再往後……
不能再回憶了。
阮梨抬手捂眼,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怎麼會夢到自己和霍硯舟做那樣的事情。
更準確地說,是霍硯舟為她做那樣的事情。
耳廓發燙,熱意蒸騰到臉頰。
她去摸自己的胸口,卻發現手下的布料綿軟,顯然不是她昨晚穿的那一件。阮梨睜開眼,低頭去看,奶白色的吊帶睡裙,純棉質地。
她什麼時候還換了衣服?難道是孫媛幫她換的?
阮梨茫然地眨眨眼,竟全無印象。
她點開手機,給孫媛發訊息:【你幫我換了衣服?我怎麼了?不是吐了吧】
彼時正在工作室搬磚的孫媛叼在嘴巴里的鉛筆直接掉落在桌上。
好傢伙,生米做成熟飯了!
連衣服被換都不知道,這得是多激烈啊,孫媛開始腦補。
阮梨的訊息又跳了進來:【圈圈,我做了很奇怪的夢】
孫媛:“?”
阮梨:【我夢到霍硯舟了】
阮梨:【好離譜】
孫媛:“……?”
阮梨:【我夢到他從倫敦回來了,還來看我,你說我腦子是不是壞了】
孫媛:“……”
【有沒有可能,其實這不是夢[微笑]】
阮梨:【不可能,霍硯舟人還在倫敦】
而且夢裡……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