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未婚夫出軌了前任,真爛俗,真狗血。
阮梨淡定喝了一口粥,昨夜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又湧上來。
“怎麼了?”孫媛問。
阮梨擦擦嘴巴,“生理性反胃。”
她的神經好像變鈍了,但身體用敏感的方式在彌補。
“梨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讓那個狗逼東西給你個交代!”
孫媛騰地一下站起來,卻被阮梨按住了手背,“你別急,先讓我搞清楚我家公司的事。”
都是一個圈子裡從小一起長大的,孫媛一下子就明白了。
“如果你家公司的事情不小呢?你預備怎麼辦?跟霍明朗那個王八蛋結婚?”
阮梨沉默。
但事實上,她做過這種最壞的打算。
“我不答應!”孫媛第一個怒了,“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孫緩,讓他把全京北有錢人家的適齡男青年都給你找出來,我就不信還非他霍明朗不行了!”
阮梨有些眼熱。
雖然她現在面對著一團糟的事情,但風風火火的孫媛讓她暖心。
孫緩這人看著不太正經,但辦正事的時候非常靠譜,花了半天時間就把阮家的那點事兒搞清楚了。
給孫媛回電話的時候人正在包間裡,晚上有個發小局。
“對,資金鍊上的事兒,那公司早就是個空殼了,亞升是最大的投資方。”
“錢哪來的?她爸質押了自己的股權,還動了研發經費和供應商賬款。”
“下季度回不了款,可不就是破產?”
“這老頭膽兒挺大。”
事兒辦完了,孫緩又開始講話不著調。
許蕩正在吃花生米,看一眼旁邊八風不動的周敬之,“阮家的那個亞升?”
“應該是。”周敬之卻看向門口,古井一樣的眸子難得有了點興味。
包間的門被推開,霍硯舟穿一身黑,西裝外套挽在手臂,即便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整個人依然端方。
他的視線從周敬之眼底掠過,自然看清了這個“假方士”眼中的惡趣味。
周敬之上山三年,說是要去參悟人生奧義,前段時間才從山上下來。
“什麼優質適齡單身男青年?你不是死活不答應聯姻麼?”孫緩無厘頭的一句話,擰著眉,“給阮梨找?”
包間裡忽然陷入沉寂。
霍硯舟面上不動聲色,周敬之看一眼許蕩,“阮家的那個阮梨?”
明知故問。
“啊?”許蕩又丟顆花生米進嘴裡,“應該是吧。”
周敬之又看向霍硯舟,“她不是要嫁進你們霍家了麼?”
陰陽怪氣的一句話,果不其然,換來霍硯舟冷涼的一眼。
一片安靜裡,孫緩的電話終於打完了,看向霍硯舟的時候,眸子裡就帶了點八卦和興奮,“你們家要和阮家取消婚約?”
“為啥?”許蕩接過話頭,花生米也不吃了,滿眼的好奇。
“不清楚。”霍硯舟撂下沒什麼情緒的三個字。
周敬之微微勾唇。
大尾巴狼,在蘇市那天晚上,他懷裡抱的是誰?
許蕩好奇死了,又去問孫緩,“到底怎麼回事兒?”
孫緩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孫媛就說讓我幫阮梨介紹物件,說是跟霍明朗黃了。”
“黃了?”許蕩眼中一下子就有了光,“要什麼條件的?”
“什麼?”
“找物件的條件啊。”
“哦,單身、適齡、男的,越有錢越好。”
這最後一句孫媛強調了三遍,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