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試圖用自己最正常的語氣說話,但抬起頭再看馮元元的時候,眼淚自己止不住的淌。
“哎誒?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誒呦馮姐,對不起啊對不起。”
白松用手臂反覆擦臉,把馮元元剛塗的一層底妝弄花了。
“哎,姐今年二十六了,什麼都經歷過了。”
“傷心的時候就哭唄,除非是對方不值得哭。”
馮元元掃到了一眼白松的手機,隱約知道上面是個女孩子的照片,對於詳細的情節她也不好多問,只能盡力安慰安慰這個她比較欣賞的弟弟。
“許褚!許褚準備好了嗎?許褚人呢?白老師?!”
休息室門外傳來了高西西在拍攝現場的喇叭聲。
“弟弟,要不這樣,姐先給你化完其他部分的妝,這場戲你戴頭盔應該也看不清臉,臉我就不給你動了。”
“導演那邊叫你了,姐給你化完你先去,晚上姐請你吃飯,到時候姐開導開導你,也給你講一講姐遇到的錯過的好人。”
職業化妝師馮元元二十六歲,戴上眼鏡盤起頭髮的她氣質上更接近女高管,她一面給白松粘好山羊鬍戴好覆面盔,拍了拍白松寬厚的背。
“嗯。”
白松穿著全套鐵浮屠形制的札甲,戴著對應的覆面盔,嘩啦一聲站起身。因為覆面盔的遮擋,其他人看不到白松的表情,也不知道白松還在止不住的傷心。
“佳妮,你看我穿這身鎧甲怎麼樣?”
一米八幾的禾潤東站在張佳妮面前笑著炫耀,他身上一身的烏黑札甲,配上紅色披風,此刻禾潤東身上的顏色,確實有一點三國無雙裡呂布的味道。
“這盔甲真帥氣,真威風!”
“潤東哥哥穿這一套,我都有點不敢總看了。”
“怕忍不住的喜歡啊。”
張佳妮含羞帶笑,熟練的誇獎著。她抬起眼睛微微仰頭去看禾潤東的下巴稜角,又裝作不經意一樣伸手掐了掐他的上臂肱二頭肌。
這套業務她非常熟練,幾下久把禾潤東哄得開懷大笑。
“潤東哥哥你穿了這套鎧甲,就算白松來了也得怕你。”
“你這套鎧甲怎麼那麼好看,造價是全劇組最高的鎧甲了吧?”
張佳妮繼續吹捧,她太明白男人喜歡聽什麼了。
“那是,高導演說了,全劇組最貴的甲就是呂布的甲,就是我身上穿這套。”
“畢竟我也是挺壯的一個猛男,我穿上那效果一定好啊。”
“不用理什麼白松黑松,現在我叫他來了也白送。”
“哈哈哈哈哈。”
禾潤東得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