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心疼不已,不管有無被人欺負了去,今夜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過失,他疼痛,許諾的控訴他全盤接下。
只求她,快些忘記了。
別再記得這麼不開心的事情。
“爹地,睡不著怎麼辦?”
“心裡有事?”
“害怕,我殺人了。”安許諾說道,聲音小小的,低低的,如小動物的嗚咽聲,“殺人是不對的,我不會被人抓去坐牢。”
“不會!”葉寧遠斬釘截鐵地說。
她茫然,“為何?”
她明明殺了人,不是嗎?殺人是要坐牢的,她是懂的,方才那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要殺人了,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們是壞人。
她衝動之下,打碎了酒瓶,把他們都捅死了。
誰讓他們欺負她。
“許諾沒有殺人,人是爹地殺的。”葉寧遠捧著她的臉,輕聲說道,“你只是把他們打傷了,是爹地殺了他們。,你怎麼會坐牢呢?”
“不,爹地說謊,明明是我殺的,我又不是傻瓜。”安許諾堅持,“我寧願自己被抓,我不要他們來抓爹地。”
“真乖,放心睡吧,這件事交給我,不會有事的。”
“那爹地以後還會不會為了別的女人離開我?”安許諾對這個問題,非常的在意,甚至比被壞人欺負,更在意,緊張地看著他。
“不會了。”葉寧遠道,“再不會了。”
讓她離開一刻,他就悔不當初,除非她完好了,記憶恢復了,否則,他都會細心照顧她,再不會放開她,捨不得啊。
安許諾心安了,枕著他肩膀上,漸漸沉睡了。
他調了房間的亮度,燈光暗了下來,因怕許諾夜裡做惡夢,他並未離開,擁著她睡,奇蹟般,睡到天亮,竟一夜安穩。
第二天有報紙登出昨晚的慘案,青龍處理得很乾淨,不留下一點證據,因又是靠近紅燈區,案子並未引起什麼轟動,那一帶幾乎天天有人死亡,流血事件從未間斷,警方已見怪不怪。
扔了報紙,葉寧遠開始辦公,沒想到才一會兒就聽到青龍報,葉薇帶著墨無雙和葉海藍到達了,他一笑而過,她們真是速度,白夜和蘇曼估計這兩天也該到了。
許諾……
“哥哥……”葉海藍徑直上了樓,歡樂地投入他懷中,親暱地吻著他的臉頰,“親愛的哥哥,你越來越帥,帥得越來越有味道了。”
“諂媚。”
“胡說,這是讚美。”
墨無雙敲了敲門,一臉帶笑,“表哥,早。”
“無雙,好久不見了。”
門口站著一名十歲上下的小女孩,白襯衫,黑長褲,長長的鐵質腰鏈繞在腰間,本來很簡單的裝束,卻穿出別樣的酷。黑髮紫眸,面板白皙,活脫脫的美人胚子,那雙紫眸和墨玦如出一轍,但模樣多半隨了葉薇,她比葉非墨大幾個月,但比葉非墨和葉海藍都要高出不少。
“表哥,我的小表侄女呢?”墨無雙含笑問,饒有興致等著表侄女喊姑媽,他懷中的葉海藍也是一臉亮晶晶的,葉寧遠頭疼。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葉寧遠眉心一沉,慌忙放下葉海藍往臥室衝去,葉海藍和墨無雙相視扮了一個鬼臉,也愉快地跟上去。
安許諾抱著被子縮在床頭,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葉薇,雖然葉薇帶著友善又妖嬈的笑容,卻沒讓她心防降低一分。
“咦,怎麼這麼眼熟呢?”葉薇疑惑,挑著安許諾的下巴,左看右看,安許諾突然一掌拍下她的手,聲音有些冰冷,“滾開。”
葉薇一笑,又捏著安許諾的下巴,笑吟吟問,“安許諾,的確和那丫頭挺像,這神韻比許星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