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也不敢,現在必須要做好準備。”
蕭遘沉思一下道:“鳳翔已經等於死地,唯一的去處只能是興元。”
其實,蕭遘的意思是,去興元可以,但不去西川。陳敬瑄為三川及峽內諸州指揮、制置使,皇帝去了西川還是要受到田令孜的挾持,這是蕭遘、杜讓能為首的文官階層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忍得一時,不用忍一世,現在別無它法,一切要以大局為重!”陳墨心中有數,這個局面誰也無法更改,他只是想讓蕭遘和杜讓能早作準備。
杜讓能明白陳墨的意思:“子涵是不是要我等和田令孜進行商議。”
“小子正是此意,入興元也不容易,興元節度使石君涉素來和李昌符、朱玫交厚,現在必須打通通往興元的道路,否則後患無窮!”
雖然有陳墨提前通報訊息讓眾多文官跟了上來,但蕭遘和杜讓能等人對田令孜的行為可謂深惡痛絕。這個權閹誤國不說,還這樣挾持皇帝,他們實在是不願意和田令孜溝通,何況還是去和田令孜配合。
“子涵說得對,石君涉素來和李昌符、朱玫同流合汙,如不早作打算,如此多的人怎麼去興元?”
杜讓能突然醒悟,陳墨這是提醒自己和蕭遘。現在的情況下,必須暫時和田令孜同仇敵愾,因為通往興元的道路非常難行。鳳翔通往興元的道路就是棧道,棧道是木質結構,可以通車馬,一旦興元節度使石君涉喪心病狂的毀掉棧道,想去興元只有在茫茫的山間穿過。想穿越這無邊的大山,杜讓能想一想都覺得不可能。
“興元節度使石君涉敢這樣做?”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石君涉做了我們有什麼辦法?只剩下在山中逃亡或者和李昌符、朱玫的聯軍血拼,我們拼得過李昌符、朱玫的十萬軍隊嗎?”
陳墨的話讓杜讓能和蕭遘直冒冷汗,根據現在的狀況,興元節度使石君涉十有八九會這樣做。一旦這樣做了,等於讓李昌符、朱玫的聯軍對皇帝甕中捉鱉。當然,不會是趕盡殺絕,但皇帝和諸位文官在手,朱玫、李昌符就有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資本,這就是他們背叛的初衷和目的。
“不如。。。上書陛下如何?”蕭遘仍舊不願意和田令孜打交道,他見不得那副醜惡嘴臉。
陳墨輕輕搖頭:“陛下。。。說了不算,這是軍隊的事情,還請蕭公、杜公暫時放下成見。以後。。。我們見機行事。田令孜以後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臥薪嚐膽有何不可?”
“子涵言之有理,必須佔據棧道,否則後患無窮!”杜讓能首先表示同意,田令孜掌管著軍隊的調動,去別的地方田令孜不會同意,也不安全。不配合田令孜,失去了棧道的掌控,血戰無可避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喪命茫茫的山間。
蕭遘皺著眉,事情還真有些緊迫,陳墨的建議可以說事無鉅細,和田令孜妥協已經不可避免。
“群憲所言極是,子涵考慮的周全,老夫。。。開啟臨時政事堂,讓田。。。觀軍也參加此次議會。子涵也參加吧,到時候也好讓諸臣認識到子涵睿智之處!”
這是想要讓自己露臉了,可惜,陳墨認為這個時機不太好,建議拿出來就行。有田令孜在,他還要隱藏在暗處,機會有的是。
“小子才疏學淺,又是醫官,不便參加政事堂的事情,還請蕭公體諒小子的難處。”
“也對,子涵以後有機會,現在我們兩個老朽出面就足夠了。想來,這樣比較穩妥,田令孜也會同意佔據入興元的棧道。”杜讓能發話了,這是保護陳墨的舉動,他的級別和資歷、身份都不適合出現在政事堂上。
“兩位相公公忠體國,這種忍辱負重是小子的楷模。”事情辦得差不多,陳墨這是要告辭了,既然事情已經確定了,蕭遘也不挽留:“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