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陽見一切就緒,伸手接過身邊貼身小廝一直牽著的馬,一個漂亮的飛身在馬上騎穩,清喝一聲“走”,就連同緊跟著上馬的林管家一起,一左一右護衛著司徒嬌的馬車向位於東城的安寧侯府而去。
隨著安寧侯府馬車遠去,方才司徒嬌他們停留的地方,有幾個避讓在一邊先讓大將軍府和建國公府馬車先行的婦人,疑惑都看著安寧侯府的馬車漸行漸遠,圍在一起小聲議論開來。。。。。。
“你們可聽清了,方才司徒公子接走的是安寧侯府的大小姐?”
“嗯,聽那管家稱那孩子為大小姐,應該沒有錯。何況那孩子與韓氏年輕的時候長得極為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可真正是顧盼生輝。”
“安寧侯府的大小姐,難道不是那個囂張任性的司徒錦嗎?剛才這個分明不是司徒錦啊。”
“切,司徒錦能當得起安寧侯府的大小姐?別開玩笑了,司徒錦不過只是安寧侯府的庶女罷了。”
“對了對了,司徒錦可不能算是安寧侯府的大小姐,據說當年韓氏早產,這安寧侯府的大小姐呀,就出生在七月半,你們都是知道的安寧侯老夫人最信什麼鬼神亂力之說,故而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算下來可是有十二個年頭了吧。”
“喲,你可清楚得很嘛。”
“那是,我家那個小二子可不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嘛。”
“你們可知為何這個大小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據說安寧侯府的老夫人嫌棄這個孫女兒出生在鬼節,說出生在鬼節的孩子克母克父克親人,命硬著哪!”
“去去去,什麼叫出生在鬼節的孩子命格硬?我家那小二子可是家裡的福寶。你們沒見自打我家那小二子出生以後,我家的生意可是一年做得比一年大!我看啊,安寧侯府那老夫人一定與侯夫人不合,所以才。。。。。。”
“噓!你不要命了?安寧侯府也是你能編排的?那可是惠妃娘娘的孃家。”
此話一出,原本圍在一起對安寧侯府說三道四的婦人,瞬間散開了。
將軍府的馬車到達京城南門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末,加上剛才在城門口那麼一耽誤,此時已過午時。
雖然早晨在驛站時候,司徒嬌也算是吃了個飽,可是不過只是一小碗白粥和半個饅頭,如今幾個時辰下來,她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
原本以為今日直接去大將軍府,故而司徒嬌也沒讓李媽媽她們幾個替她準備些點心。
在方氏的馬車上倒是備有點心,只是司徒嬌這一路來不是與方氏說話,就是閉目養神,自然沒有進過一塊點心。
這要是等到了侯府才有飯吃,還不知道要餓到什麼時辰,要不要叫司徒陽停車先吃個飯再回侯府呢?
正在司徒嬌盤算著是否叫停車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一陣濃郁的香氣,讓她的肚子極不爭氣地發出了“咕嚕”聲,頓時羞得司徒嬌小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幸虧馬車上只有一個李媽媽陪著。
“妹妹,先吃幾個蒸餃墊墊肚子,等回了侯府咱們再開懷暢飲。孃親已經為妹妹在梅苑裡備了接風宴。”隨著司徒陽清朗的聲音,從車窗伸進了一隻手,手上託著一個碟子,碟子上是一籠冒著熱氣秀秀氣氣的一口餃。
“謝謝哥哥。”司徒嬌沒想到司徒陽還有如此細心的地方,這一聲謝謝自是極為真誠。
隨著司徒嬌這一聲謝,車外傳來了司徒陽低低的笑聲。
“妹妹儘量多吃幾個,回到侯府少不得要先去老夫人的慈安苑給老夫人請安。”司徒陽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笑意,顯然他極擔心老夫人會磋磨司徒嬌。
司徒嬌心裡自也十分明白,從她還沒出生起,就不討老夫人歡心,如今自己沒有跟著老夫人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