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嬌應承下來的瞬間,司徒嬌清晰地聽到幾聲長長的舒氣聲,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微嘆息。
司徒嬌既然已經在心裡有了決斷,自然不會再猶豫,而是再次仔細地察看司徒陽的傷口,就傷口的位置、深度。撥箭過程中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一進行了細緻的討論。
這一番討論,大大完善了羅太醫的醫治方案,那怕極細微的漏洞都一一堵上決不放過,她絕對不能讓司徒陽有任何的閃失。
經過與羅太醫緊急而又細緻的商討,一個在目前的條件下算是最完善的方案出臺了。
司徒嬌完全進入了一個醫者的狀態,此時在她的眼裡司徒陽首先是患者,其次才是她的哥哥。
司徒嬌如此迅速的進入狀態,羅太醫讚賞之餘。更是對她刮目相看,對司徒陽的救治也就更精心了幾分。
根據與司徒嬌商定的方案,羅太醫開出了一張單子。
太子一聲令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一個簡易卻潔淨的病房就整理了出來。
因已經入夜,病房裡點了數支手臂粗細的燭火,將整個病房照得亮如白晝。
在韓鵬程等人將司徒陽抬上這間病房特製病床的時間。司徒嬌已經將她那藥箱裡的藥一一擺放到位。
羅太醫打眼看了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丫頭帶的藥比他這個號稱南陵國外傷聖手的太醫更加齊全,只不知藥效如何。
羅太醫與司徒嬌商量以後。點了幾個人進病房,這幾個被點名的人,進屋前全都被要求換上乾淨的外袍,羅太醫和司徒嬌也不例外,另外還讓大家全都用烈酒擦了手。
羅太醫和司徒嬌更是用烈酒泡了手,司徒嬌的那套銀針自不必說。
原本每次用過之後都要用烈酒泡洗,今日更是讓跟進病房的青竹重新用煮開的烈酒消了毒,然後一字排開,放在司徒嬌抬手可得的桌子上。
雖然司徒陽依然昏睡著,羅太醫還讓他服下了安神的藥物,不過考慮到撥箭時候可能發生的意外,防止司徒陽在撥箭的時候有所動作而加重傷勢,還是讓韓鵬程和恃風負責壓住司徒陽的身體。
羅太醫見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舉著剛剛在烈酒中泡過的雙手看著司徒嬌:“司徒小姐可準備好了?”
司徒嬌眉頭皺成一團,嘴唇抿成一線,顯然有什麼事在困擾著她,只到羅太醫的聲音,彷彿被點醒了一般道:“請問羅太醫,可否用些止痛的藥物?”
羅太醫眉頭輕輕往上一挑問道:“司徒小姐有這樣的藥物?”
司徒嬌心裡一嘆,她還真沒有呢!
她看著古醫書,研製了許久,因缺少一味關鍵的藥材,研製出來的藥物效果並不好,因此此行並沒將那效果不好的藥帶在身邊。
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在心裡又默默想了一番將要行針的穴位,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心頭升起。
手隨心動,只那麼一念間,已經有數根銀針落在司徒陽的胸口。
羅太醫先是一驚,在看清銀針所處的穴位以後,羅太醫的眼睛更是亮了幾分,此次出診著實讓他受益匪淺啊。
司徒嬌毫不猶豫的出針,羅太醫也不再猶豫,此時可不是他研究針法的時候,要探討針法醫術只要求得回司徒陽,還怕沒機會?
“你們壓好司徒世子,千萬別讓他亂動。司徒小姐,羅某要撥箭了!”說時遲那是快,羅太醫話音方落,右手已經握住了司徒陽胸口的那枝箭,只見羅太醫一個用力,那枝箭就被利落地撥了出來。
隨著箭離開司徒陽的身體,一注鮮血噴射而出,司徒陽的身體猛地一挺,卻被韓鵬程和恃風牢牢壓住。
司徒嬌毫不遲疑,小手上下翻飛,一番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之後,司徒陽的胸口扎滿了長長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