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大姑母再等等,今日祝太醫會上門來替祖母請脈,屆時大姑母不如問問祝太醫。”既然司徒穎放下身段主動求和,司徒嬌自然不會再針鋒相對。
“啊,今日還有太醫過來請脈?”司徒穎有些驚訝地問道。
她以為老夫人一向都只是由司徒嬌主僕在診治,所以私心裡還以為司徒嬌在老夫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老夫人總是睡著不醒,就算醒來也是糊塗得緊。
沒想到還有太醫過府來請脈一說。
“大姑母不會以為,平日裡只我和李媽媽替祖母診療吧!”司徒嬌心裡對司徒穎的想法清楚得很,卻故作不知。
“呵呵,不都說你醫術好,既給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針灸,還治好了不少老夫人的頭疼失眠之症嘛。姑母我呢,這不就先入為主了。”司徒穎尷尬地笑道。
“術有專攻,大姑母有所不知,我精於針灸和醫治婦人的毛病,李媽媽則精於兒科,對祖母的中風症和哀老症並無太多的研究。
自祖母中風以後,就一直延請太醫院的祝太醫替祖母診療,祖母所用的方子皆出自祝太醫之手,侄女和李媽媽只負責日常的護理和照顧。”司徒嬌只當沒看到司徒穎尷尬的笑容,索性將事情徹底攤開。
“不對吧,剛才表妹明明與這位媽媽商量著要更改外祖母的方子,這會怎地又說全都是出自太醫之手?”許茹雲突然插嘴道。
彷彿抓到了司徒嬌暗害老夫人的把柄,司徒穎母女目光中露出兇惡之色。
“表姐怎可斷章取義?
方才我與李媽媽只是在商量給祖母換個方子的可能性。
就算真有那樣的可能,新方子要用在祖母身上,也得先與祝太醫商議,得了祝太醫同意方可更改。”司徒嬌彷彿像看傻子般地看著許茹雲,說出的話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只將許茹雲噎得跳起腳來又要與司徒嬌爭辯出個子醜寅卯來。
只不過還沒等許茹雲發飆,從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順平縣主可是有了什麼新的方子,快快拿出來與老夫好生參詳參詳。”
大家循著聲音回頭望去,只見大管家林海恭敬地引著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進了屋子。
此人精神矍鑠,聲如洪鐘。
不需多想,從此人說的話中,就能知道來人必定就是司徒嬌嘴裡所說的祝太醫。
而祝太醫的話,恰好證明了司徒嬌方才所言,原來跳著腳要與司徒嬌分辯的許茹雲,如戳破的皮球頓時洩了氣。
“倒也不算什麼精妙的方子,不過只想著法子,加那麼一兩味刺激神經的藥材,讓祖母能夠清醒片刻,也好讓祖母與大姑母敘敘母女之情,以解大姑母心中鬱結。
只不過這法子有風險,用得不好只怕適得其反,故而想請祝太醫定奪。”司徒嬌笑道。
“且讓老夫先替老夫人診脈,看看她的脈相如何,咱們再作商討。”祝太醫一聽頓時慎重起來,先在老夫人的床榻前坐下,伸手細細替老夫人把起脈來。(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八章 著實羞煞人了
大約盞茶時間,祝太醫收了手從床榻前退開,與司徒嬌小聲討論起來,最終還是否決了司徒嬌的提議:“為慎重穩妥起見,老夫不贊同給老夫人的藥方里加刺激神經的藥材。”
有了祝太醫的最終判決,司徒嬌無奈地看了看司徒穎。
司徒穎目光沉沉地看著老夫人,半晌沒有說話。
倒是許茹雲輕聲嘀咕了一句:“如此說來外祖母只能這樣睡著,這與死人有啥區別?”
此言一出,別說是安嬤嬤對許茹雲投去了怨憤的目光,就連祝太醫也不由驚訝地看向許茹雲。
有這樣說自個外祖母的嗎?
“這位小姐所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