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躺在床上,蘭斯洛逐漸清醒過來,望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他呻吟出聲。
“你醒啦!昏迷了一整天,讓人擔心死了。”
應聲的是小草,她一直在床邊照料,尚未闔眼。
蘭斯洛的傷勢並不重,經過包紮、上藥之後,幾處燙傷、燒傷,已經沒有大礙,只需休養數日,便可復原。
“楓兒沒事吧!”
神智清醒,蘭斯洛立刻想起楓兒的安危。
“她沒事。毛給燒了不少,要調養些時候,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小草坐在床沿,把溫瑩的小手貼在蘭斯洛的額頭,柔聲道:“辛苦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可能就此失去楓兒了。”
“小草。”
“嗯。”
“你照顧我,我是很感激啦!”蘭斯洛苦笑道:“可是兩個大男人間,可不可以不要做這種婆婆媽媽的動作,噁心死了。”
“有什麼關係。”小草笑了起來,“我是兔子啊!你早就知道的。”
“我不是啊!”蘭斯洛嘟囔道。
“對了,這是哪裡啊!”
“這裡,這是落瓊小築啊!”小草笑道:“咱們的房子給人燒了,除了來這裡當食客,還有什麼法子。”
“落瓊小築!”
這個名詞讓蘭斯洛的睡意,瞬間飛到一百光年之外,想起衝入火場前的種種,蘭斯洛驚得坐起身來。
“毀了,毀了,今次完蛋了。”
蘭斯洛顫聲道:“我怎麼會對紫鈺小姐講那種話,她一定恨死我了……哎呀!我還打了她,這下該怎麼辦……”
看著蘭斯洛滿臉通紅,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的狼狽樣,小草溫然一笑,道:“隨便你吧!反正,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後悔,不是已經太遲了嗎?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語畢,端起臉盆,步出室外。
坐在床上,蘭斯洛左思右想,自艾自怨,“唉!這次真是虧本,好不容易讓人家有了點好感,現在全搞砸了……是不是還要砍手去謝罪啊!”
想到明天一早還要面對紫鈺,蘭斯洛覺得無地自容,這個在面對十倍敵人,仍舊談笑風生的男人,現在卻顯得非常膽怯。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蘭斯洛決定偷偷溜走,省得明天沒臉見人羞愧的切腹自殺。
把衣服披上,蘭斯洛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打算從後門翻牆溜走。
開啟門,但見冷月如玉,流瀉一片銀白清輝;拱橋流水,假山花樹,暗送飄香,小亭中,佳人獨坐,倚花對松風,語笑嫣然,卻不是紫鈺是誰。
“啊……”
“公子傷勢未愈,深夜出門,不知欲往何方啊?”
“那個……”
“既然公子也有賞月的雅興,不如過來聊聊吧!”
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蘭斯洛覺得自己就像只賣藝的猴子,一邊嘆氣,一邊走向絞刑臺,等著被宣告死刑。
“那個……”
“請喝茶。”
不給蘭斯洛開口的機會,紫鈺笑吟吟地斟滿了杯熱茶,遞給蘭斯洛。
“請用。”
“呃……謝謝。”
蘭斯洛舉杯欲飲,但是由於過度緊張,杯子在手裡抖個不停,茶水四濺。
“這……這個…我想…我要為昨天的事道個歉……那個…”
蘭斯洛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著,臉色像塊通紅的烙鐵,就差沒冒起煙來。
“太難看了吧!我可不記得,我喜歡上了這樣的男人。”
“咦!”
聽到了出乎預期的回答,蘭斯洛有如聽到大赦,又驚又喜的抬起頭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