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半晌後,才一齊轉過頭去,仰望那漂浮於上空的冷峻身影。
“你這個狡滑的死丫頭!竟然騙我白鹿洞在西邊,幸……幸好我精明,在海上發現不對,不然照你說的方向趕去,差點就跑回日本了!”
(這……這個人在胡說些什麼啊?)
對天草四郎的指責感到不解,但妮兒旋即想起他先前在牢裡的怪異舉動,一個想法登時出現在腦海。
(該……該不會這個人的方向感是……是……)
沒等少女回答,天草四郎的目光已移向地上的黑衣人。
“小子!你膽子挺大的啊!被我擒下的俘虜你也敢來搶!”天草四郎睨瞧著下方兩人,輕聲冷笑。
“不!天草前輩您弄錯了,其實晚輩我只是路過,我根本……”話還沒說完,已經給妮兒從旁一把勾住手臂,毫不避嫌地親暱貼著。
“啊!我向你介紹一下,飄在上頭的那個白痴小天天是剛剛被我甩掉的上任情夫,姓天草,家裡排行第四。個性暴躁,被懷疑有輕微的變態,附帶一提,聽說他殺男人從不手軟!”
妮兒抬頭道:“我也順更向你介紹,這是我的新任男友,他是……呃!神秘人先生!因為不忍心我這樣的美少女落人你那骯髒的魔掌,特別冒險來救我出火坑的。”
縱然想裝得撫媚動人些,妮兒仍是學不來像郝可蓮那樣的絕代妖姬,言語上也無法太放肆,但認清天草嗜戰的個性,把目的放在弄亂場面,這點仍是可以做到的。
黑衣人像是還想解釋撇清,上方的天草話也不多說,隨意一彈指,無匹劍勁直射下來,盡封所有退路,黑衣人無奈,唯有抽劍招架。
橫劍於胸,幾乎是使盡了全身力道,長劍上火花四冒,黑衣人手腕劇痛,幾乎滑退出一丈,卻終於在這一招之下得保無事,正在考慮要不要立刻掉頭就跑,免得和這超越自己太多的煞星動手,前題的妮兒已經大叫起來。
“這把劍……啊!你不就是那個逐魔獵人韓特嗎?”
“不、不是啊!我不是韓特,也不是什麼逐魔獵人……我、我是來自冰之大陸的逐魔星人……”
心情極度緊張,根本就已經語無倫次,更立刻被妮兒抓住衣領,喝問道:“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為什麼一副要躲著我的樣子?”
“旭烈兀那傢伙當初只委託我保護你,可沒說會碰上天草四郎這種狠角色啊……”
“你好歹也算是個天位高手,難道就沒有半點自尊嗎?天草四郎有什麼了不起,和他拼了就是。”
“和他拼?那不是等於要我挑戰陸游?我們之間差了起碼一個天位,打起來穩死的。如果給我一座金山那還有話講,現在旭烈兀又沒答應給我加錢,要我囊裡空空去戰三大神劍,我去你媽的呀!”
“混帳!你這樣膽小儒弱,還能算是男人嗎?”
“哈!要講這種話,等你這男人婆真的能算是個女人再說!”
一男一女怒目相視,彼此越說越火大,要不是有人阻止,說不定就要把大敵拋在一旁,彼此先對幹一架了。
“抱歉……時間已經滿晚的了,如果兩位不介意,我現在可以動手了嗎?”天草四郎微笑道:“太晚睡對身體不好,不過如果是永眠的話,那就不必擔心了。”
他這話才說完,妮兒與韓特對瞪一眼,不約而同地掉頭就跑,朝兩個不同方向飛奔而去。
(哼!天草老頭的目標只是那笨丫頭,不和她跑在一起,那我就沒有事了!)
(哈!笨男人,天草要戰也只會找男人,只要我不和那愛錢蠢蛋跑在一起,就有希望開溜了!開玩笑,我要趕著去基格魯阻礙他們,怎麼可以被留在這裡呢?)
不一樣的念頭,卻是同樣的沒命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