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讓她穿得圓滾滾的,又準備各種取暖的東西,方才讓她出門。
今天去的仍是雲來客棧,依然是昨天那間廂房。
昨日離開時,褚映玉大方地砸錢,將這間廂房直接包下半個月。
寄春欲言又止,半個月後,是小姐您出閣的日子,屆時您也沒空再來這兒等啦。
要不是知道褚映玉要等的是姚家小姐,寄春都以為她是來這裡等情郎的,這也太痴情、太上心了。
七皇子這個未婚夫都沒讓她這麼上心。
寄春挺糾結的,每次提起七皇子時,小姐的反應淡淡的,沒有姑娘家的羞澀和期盼。相比起來,小姐對姚小姐的反應稱得上是非常熱情,都主動過來等,望著窗外的樣子,就像在盼著情郎歸。
寄春擔心她坐在這裡吹風身體會受不住,病情加重,便勸道:“小姐,您在這裡等可以,但真的不能再坐在視窗吹風。”
褚映玉:“……我想看著。”
“小姐,不行!”
事關她的身體,寄春難得有些強硬,只是見她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盈盈地望過來,寄春又有些受不住。
於是她眼裡浮現淚花,哭道:“小姐,您就聽奴婢的吧!奴婢真的擔心您身體受不住啊,看到您生病,奴婢的心像被剜了一塊,心疼死奴婢了,要是姚小姐知道您為等她,自己病倒了,她一定會生氣的……”
褚映玉:“……”
褚映玉被她哭得頭疼,實在受不住,只好妥協,“好吧,我不坐視窗便是,但不能關窗。”
“那就掩著窗,能擋些風也好。”寄春很好說話,“若不然,奴婢幫您盯著。”
褚映玉:“……也行。”
得了她的準話,寄春馬上不哭了,正要將窗掩著,突然目光一定,往下方的街道看過去。
“小姐,好像是七殿下。”寄春驚喜地說。
褚映玉轉頭,正好看到街道那邊,策馬而來的男子,他身上玄色貂毛斗篷的下襬在風中翻飛,如滾滾而來的黑雲,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
天空是陰沉的,春日的細雨無聲地浸潤著青石板路,馬蹄聲一路噠噠,在客棧前停下。
馬背上的騎士抬頭,與坐在窗前的褚映玉的目光對上。
接著,他翻身下馬,將馬丟給身後的侍衛,大步地走進客棧。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
() 敲門聲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沉穩有力,一如某個男人。
寄春已經認定敲門的是七皇子,又驚又喜,看向褚映玉,說道:“小姐,奴婢去開門?”
褚映玉嗯了一聲。
寄春開啟門,果然見到七皇子站在門口。
他的身量極高,大概是剛從外面進來,帶著一身春寒氣息,又似凜冬未去,讓寄春感覺到了冬天的寒意。
她低下頭,有些慌亂地行禮。
陸玄愔走進來,視線落到褚映玉身上,走過去將窗掩上。
站在門邊的寄春正欲要說什麼,便見蘇媃出現在門口,伸手將她拉了出去,再將門輕輕地關上。
窗掩上後,室內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
陸玄愔看向坐在窗邊的人,他的臉陷在陰影之中,神色不明,唯有那身寒意在室內縈繞。
褚映玉突然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抱緊手裡的暖手爐,偏頭不去看他。
好半晌,一隻微涼的手輕撫她的臉,她偏首避開,抬頭看他。
“殿下怎麼來了?”她輕聲問,直覺他來者不善。
陸玄愔收回手,指腹輕輕地捻了下?->>�檔潰骸罷夷恪!?br />
褚映玉疑惑地看他,“殿下怎會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