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怎麼怕的,就怕如之前那樣,一幫子人,連主子帶下人的,成群結隊,可是不好對付。幸好那幫人也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這才能被她們甩開,不然,憑這破馬車,還真是不成。
權力就是這般,身在高處者的一個玩笑,就能讓地位低下者如同喪家之犬,疲於奔命。
所以說啊,在古代啊,不能沒權。而女子掌權,難度又太高,若是以此來論“自由”,王睿還真是不知道給自己降低了多少個難度係數才能讓她這般輕鬆過關。
這一路再無話,只是在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王平又帶著春杏去買了兩個小丫鬟,為此,春杏很有危機感地越發殷勤了,憑著來得早,她也在兩個丫鬟面前立了威,有了些大丫鬟的意思。
既然已經定了要用忠勇侯外甥女的身份,王平也就不再託大,花錢跟了商隊一起走,後面的路程總算是平平安安,可錢財也如流水般去了多半,等到了京中,身上也不過五十來兩的銀錢,不得不去認親了。
這麼多年過去,謝老夫人早就歸天了,如今忠勇侯府是謝老夫人的獨子謝申厚當家,他夫人是蘭陵金家的女兒,算是沒落的世家之女,規矩還是極好的,府中也有庶出子女,倒也能稱一句賢良。
在客棧住了一日,探聽了一些忠勇侯謝家的事情,再次確定了一下上一代的幾個庶出女兒排序和夫家親眷,王平很是慶幸地發現,她選擇冒名頂替的那位排序為三的庶出女兒所嫁的夫家早已沒落,離京不知多少年。
這般情況下,去投靠忠勇侯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略整理了一下,叮囑了春杏她們一些事情,王平這才讓車伕充當小廝使喚,跟著去叫了門,報了來意。
謝夫人金氏嫁進來的時候,老侯爺的庶出女兒已經都嫁出去了,她並沒有什麼印象,而今,執掌內宅多年,老夫人的那些忠僕早都被她換下來,送去莊子養老了,突然聽聞這樣的“老事”竟是有些摸不到邊際。
“嬤嬤,你可聽說過這麼一位?”那些嫁出去的庶出大姑們再沒回過門,來往年禮的也少,又過了這麼多年,金氏可不知道這是哪個名單上的人。
伺候金氏的嬤嬤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對此事也不甚瞭解,但她卻不能這麼答,只道:“這些陳年舊事,老奴也記不清了,恍惚記得是有那麼一位,原是嫁給了二等將軍家的庶子,後來分家,隨著那庶子去了宛城,後來就再沒訊息了。如今尋來,想必是有事情。”
富貴人家,有幾個打秋風的窮親戚也都是情理之中,只要不是特別不靠譜,多半都會容了,也落個與人為善的意思。
金氏聞言也不多做追究,直接讓丫鬟把人帶進來,原想著是來投奔生路的必然有些落魄,不料見了人才是吃驚,這容貌這氣度,若說是世家嫡女也使得,竟不像是個困窘的,也只在衣物首飾上露了怯。
有了這一驚,態度上便多了些重視,待得三言兩語算是敘舊之後,發現對方言談可親,語言文雅,也不是那等腹中空空的,便更有了幾分喜愛。待聽得投奔之意,也沒有多做猶豫,痛快應了,還特意挑了一座不錯的院子。
忠勇侯早就沒了權柄,這一代的謝申厚更是個文武不成的,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會不懂裝懂,在禮部混了個五品的清閒職位,也就心滿意足地勤勤懇懇了,也因為多年未曾出過錯,在一群庸碌官員中還算是個有能為的。
待得他回府,聽得多了這麼一位外甥女,也有些好奇,他自小被老夫人保護得很好,跟那些庶出子女從不接觸,所以印象中也記不清是不是有這麼一位庶出姐姐,把自稱蘇晴的王平喚過來見了,略問了幾句舊事,這才點頭,好似真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兒似的。
金氏沒有多想,見著謝申厚認了,便也不再多問,把自己安排的院落月錢一說,得了謝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