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解釋道:“我本來以為自己能適應這種環境,但是我錯了,我很不習慣在這種公眾場所裡搖頭晃腦,手舞足蹈。這些動作,我做不來!”
陳秀輕嘆一口氣,道:“真搞不明白,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你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說句實話,現在這時代,就連進城的農民工,進了迪廳也不會拘謹,而且很多現役的軍人,也是迪廳的常客,我還認識幾個。黃總你呀,的確是有些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黃河敷衍道:“可能是吧。”
啤酒和小菜上來後,二人又喝了一氣兒,酒過半旬,陳秀站起身,說是要上廁所。
黃河說:“你去吧,我到門口等你,咱們走吧。”
陳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黃河熄了剩下的半截煙,站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身體側面站了一個人。
或許是曾經的職業敏感性,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中南海保鏢先生,近來可好?”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在耳邊。
黃河看去,站在他身邊地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他和趙佳蕊在那家三星級酒店吃飯時,遇到的客服經理林與強,彼此之間還發生了一陣摩擦……
此時的他,穿了一件白襯衣,身後有兩個彪形大漢,都在直挺挺地盯著他。
黃河裝作平靜地瞟了林與強一眼,試探地問道:“你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
林與強諷刺地一笑,帶著殺氣地道:“很奇怪是嗎?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在齊南市,到處是我兄弟的地盤,這家迪廳也是我兄弟開的!”然後不懷好意地一拍手,得意忘形地道:“巧,真是巧了,有句話說的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黃河面露難色,如果林與強說地是真的,那他今天還有可能完整地走出大廳嗎?這是個規模很大的娛樂場所,不算保安公司駐在這裡的保安,光看場子的兄弟都至少得有一二十個,更何況,一般情況下,他們還帶著傢伙。而且,這些娛樂場所的頭目來說,有槍的可能性都比較大。
“你想怎麼樣?”黃河試探地問。
林與強冷笑道:“你說呢?我的中南海保鏢先生,上次算是僥倖,酒店裡沒多少兄弟,這次,你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了。”
“哦?你們這麼肯定?”黃河在給他們打迂迴戰術。
“麻煩你跟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或許,我慈心一發,能給你談談條件!”林與強朝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一使眼色,那兩人便湊上前來,似在震懾。
黃河倒不想在這公眾場合跟他們動手,畢竟人多眼雜,自己也吃虧,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要搞什麼名堂。於是,他跟在林與強身後,緩緩繞到了‘辦公’區域,進了一個裝飾豪華地單間裡。
面積挺大,應該是個高檔客人的消費場地。金碧輝煌的裝飾,環形高檔皮沙發,龍王座,青木桌,全是復古奢華的風格。
當黃河進來的一剎那,便有人關了門,緊接著,又有七八個持著鎬把子的男子圍了進來。
其中一個留著雞冠頭的青年問林與強道:“怎麼,就是他,他是中南海保鏢?”
林與強瞟了黃河一眼,道:“不錯,他就是壞了我好事兒地牛B人物,然而老天偏偏眷怠於我,在這裡見面了。”
雞冠頭從身後拎起一根一米來長的鎬把子,在手裡掂弄了幾下,歪著腦袋怒視著黃河,冷笑道:“聽我哥們兒說,你很了不起,曾經在中央首長身邊幹過事兒。我很佩服,也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是在咱的地盤上,你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別想安然無恙地從這裡走出去!”狠狠地罵著,手裡的鎬把子在掌心用力敲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