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劍大吼。
人影靜止,變化太突然,誰也搶救不及。
中年人臉色大變,惶然叫:“你如果傷了我家姑娘,必將粉身碎骨。”
柴衣女郎的手臂被反擔著,屈著雙膝,半倚躺在柴哲的左腿外側,反抗無力,羞憤地尖叫:“放手!放手!你……”
柴哲冷冷地哼一聲,陰森森地說:“一命換一命,我怕什麼?管閒事不問情由,豈有此理。”
“柴哲,放手,不可無禮。”北面突然傳來大公子的喝聲。
柴哲擒制住柴衣女郎,取得優勢,聽到大公子的叫聲,心中一怔,習慣成自然,本能地遵命鬆手,釋放紫衣女郎。
糟了,他雖不敢不遵大公子的吩咐行事,紫衣女郎卻不理會這些。這位美麗的母大蟲劍已被震落,雙手剛恢復自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便是一掌,“叭”一聲掌背狠狠地抽在柴哲的左頰上。
柴哲驟不及防,貼身而立,做夢也未料到紫衣女郎出手襲擊,想躲也躲不掉來不及,結結實實捱了一掌,打得他眼前發黑,身形一顛。
他無名火起。俗語說:打人不打臉,挨耳光的滋味最難受,被打的人覺得這是最難堪的羞辱。
同時,一般說來,練武人的臉面.是不可能被人擊中的,被擊中了.這表示對方定是高明百倍的高手。
紫衣女郎的藝業,比他相差甚遠,平白捱了一掌,自然感到臉上無光,羞憤交加,也怒火上衝,不假思索地一腿掃出。
“噗”一聲響,掃在紫衣女郎的後臀上,毫無君子風度。
“哎……”柴在女郎驚叫,向前仆倒。
“我該宰了你。”他口不擇言地咒罵。
紫衣女郎雙手著地,立即一躍而起,轉身向地上的劍縱去,俯身抓劍。
柴哲也到了,伸劍一挑,將女郎遺落的劍挑飛至三丈外,沉叱道:“你再要是撒野,在下可不饒你。”
紫衣女郎總算服貼了,側躍八尺,粉臉繃得緊緊地,氣得柳眉倒堅,杏眼圓睜。
中年人和青年壯士迎著緩步走近的大公子抱拳行禮,中年人笑道:“家主人接到少寨主傳來的鴿書,命屬下前來迎接,猜想少寨主可能到了這附近,果然接到了。”
轉身向柴哲一指,又笑道:一這位小哥定是少寨主的師弟哲哥兒了,果然了得,少公子有他相助,等於。是多了一條臂膀。如果少寨主晚來一步,我家小姐可有苦頭吃了。”
“不准你笑。”紫衣女郎尖叫。
“好,不笑,不笑,三小姐,這總可以吧?”中年人忍住笑說。
大公子笑道:“易弘兄與令郎前來相迎,兄弟真不敢當,謝謝。三小姐怎麼也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紫衣女郎沒好氣地說,氣鼓鼓地狠狠盯著柴哲。
大公子呵呵笑,說:“不打不成相識,自己人嘛,等會兒我叫師弟向你陪禮就是,可以了吧?”
“誰希罕?”紫衣女郎悻悻地說。
“柴哲,過來,我先替你引見。”大公子向柴哲道。中年人姓易名弘,青年人是他的兒子易英。至於他父子倆的身份,大公子未加說明,僅要柴哲稱易弘為易大叔,稱易英為易兄而已。
紫衣女郎姓很怪,複姓端木,芳名紫雲,排行三,所以要柴哲稱她為三小姐。
柴哲置霄練劍在地,——一向眾人行禮,不敢多問。
引見畢,大公子向易弘笑問:“大水衝倒了龍王廟,你們是怎樣打起來的?”
“你那寶貝師弟任意殺人。”三小姐餘怒本息地叫。
大公子呵呵笑,接著臉一沉,向柴哲厲聲問:“你為何不解釋?說!”
“這……這……”柴哲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大公子可怕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