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
“王爺來了,茶剛好。”
閻毅謙坐在了他的對面,目光觸及眼前人的時候微微有些皺眉,他是習武之人,對人的氣息非常敏感,他明顯感覺到宋離的氣息很弱,呼吸短促無力,牽機雖然會削弱人的身體,但是絕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是染了風寒?”
宋離抬手將茶放在了閻毅謙的面前,輕聲開口:
“嗯,入了冬風寒總是不太容易好,採石場多謝王爺派人相助。”
閻毅謙微微擺手:
“劉慶元是重要的人證,總不能死在王和保的手上,不過經此一事,王和保必然已經警惕起來了,積譚司中到底是誰仿造了那封信恐怕越發不好查了。”
宋離並未有任何遮掩地開口:
“王和保如今已經是驚弓之鳥,王爺應該已經收到了些訊息,如今京城中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閻毅謙的面色凝重了不少,他早便在王和保的身邊安插了人,縱使他在京中並不掌兵,但是他從軍多年,軍中但凡有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都能立刻察覺到。
“構陷周家的名頭足以讓整個王家陷落,王和保這些年以太后為尊,如今陛下初露鋒芒,和太后劃清界線,王和保在內閣中也不甚得意,真的到了最後一刻他未必不敢鋌而走險,害陛下,立幼君。”
話音落下閻毅謙的神色已經冷肅一片,他礙於北境軍權從不過多參與朝政,但是這絕不代表他不關注朝政,他決不允許朝中有人因為一己私利謀害君主,動搖社稷。
宋離知道閻毅謙對此事的態度:
“不瞞王爺,我手中的人已經盯住了太后身邊的琉鈺,禁軍換防在即,太后有意趁年節期間在宮內對陛下不利,王和保就算之前有些猶疑,這一次他也必然會孤注一擲,在這京城中,他們眼中最大的障礙便是王爺和我。”
閻毅謙的眉頭緊擰,他是看出了軍中不對,猜到他們可能會對陛下不利,卻不想會這麼快,畢竟若是要比在宮內眼線,這大梁朝中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比的過宋離,他從宮內得到的訊息必然要比他在軍中的要快。
“若是如此恐怕王和保現在想的便是如何將我調離到北境,而京中,督衛軍和你便是他最大的障礙。”
宋離點頭:
“沒錯,按照舊例,年節宮宴後的第五天陛下需要親率文武百官至皇陵祭祖,皇駕駕臨前皇陵的守衛會由督衛軍和御林軍接管。
我已經準備好了摺子,宮宴之後我便會讓人偽裝成我的模樣率督衛軍前往皇陵,至於北境,便需要王爺自己想辦法了。”
閻毅謙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宮宴之後的五日休沐期間,是王和保和太后最好的下手機會,只要讓他以為他們都已經離開了皇城,那麼大機率他們一定會動手。
“這個倒是不難,北牧本也經常在冬季襲擾北境,偽造一份北牧襲邊的摺子倒是容易,屆時我會埋伏在城外,只是宮內便插不上手了。”
宋離開口:
“宮內我自會安排。”
宋離提領直廷司,在宮內的勢力自然不容小覷,他說能做到,閻毅謙便信他,只是還是開口:
“此事關乎陛下性命,關乎大梁社稷,督主務必慎重。”
宋離輕輕提起茶盞,碰了一下閻毅謙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閻毅謙也提起了茶盞,衝他微微示意,喝盡了茶。
宋離這才開口:
“王爺,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兒想要和王爺商量。”
閻毅謙微微抬手,示意他但說無妨,宋離輕聲開口:
“王爺知道,先帝臨終前念及東宮幼小,不得不用了直廷司這把刀,但是直廷司比之內閣來說才是真正的一顆毒瘤,陛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