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可以見到那位寧遠侯。
晚上宋離輸完了今日的鹽水後,周炔硬是湊到了他那張單人病床上,就見宋離拿著他的手機一直都在翻看閻雲舟賣字的影片,他忍了又忍,還是抬頭在他的眼睛上蒙了一下:
“過分了啊,你看看就算了,你都快在我面前看一天別人的影片了,你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侯爺。”
說完他還將那人的頭轉過來正對著他,這股酸溜溜的味道宋離自然是聞到了,輕輕勾唇:
“哪來的醋味兒?”
周炔沒好氣地出聲:
“還哪來的,你面前飄來的。”
宋離將手機放在了腿上的被子上,微微低頭看著螢幕上定格在閻雲舟面上的畫面,影片中的人眉眼舒展,手下動作如行雲流水:
“你看,雖然環境嘈雜,但是他應該很喜歡做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他們過來多久了。”
周炔看了一眼螢幕上那個寫著春聯自得其樂的人,心忽然就被戳了一下,對,他只想著他們到現代之後醫療好了,可以帶這人看病,但是卻忽略了,這個時代對宋離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宋離心事重,這一輩子都總在為旁人考慮,閒不下來。
不同於他到了大梁過去就有一個皇帝的身份,讓他整日為了生存都有事兒可做,但是宋離到了這裡沒有任何的社會身份繼承,就是這個時代憑空多出來的一個人,沒有人可以脫離社會而獨立生存,他們不知道會在這裡待多久,他忽略了宋離需要在這個時代找到自己可以做又願意做的事。
他不知道那位焰親王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但是宋離卻始終因為身體的原因在對人接物的時候有一層隔閡,看來確實有必要認識認識那位焰親王和寧遠侯,至少他們的存在會讓宋離覺得他在這個世代並不算孤獨。
“肯定是比咱們來的要早,其實我們這裡雖然科技比大梁是要先進多了,但是在文化繼承方面已經丟了很多東西了,比如你們古代的讀書人從小就學的琴棋書畫,在我們這裡上學的時候學校是不教的,想學這些都是在興趣班才能學到。”
宋離有些不懂轉頭問道:
“興趣班是什麼?”
“嗯,你可以理解為上官學的學子想學蹴鞠,私下請老師來教,要
額外付錢的,只不過我們這裡的興趣班並不都是一對一,很多都是一個老師教很多小朋友的。”
宋離有些明白了,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那,教這些的老師賺的多嗎?”
周炔看著他認真在問的樣子忽然笑了,宋離有些不解,抬手戳了一下他就快抵在自己身上的腦門上:
“你笑什麼?”
“我可記得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一身不可反駁的權臣模樣,說一不二,手握內監總管,腳踹外官權臣,現在你忽然這麼接地氣地問輔導班老師賺的多不多,我,我有點兒忍不住。”
宋離聽他越說越沒譜了:
“胡說八道,不許笑了。”
“好,不笑了不笑了,說起這興趣班的老師應該賺的是不少的,有些一對一的那都是按著小時收費的,兩個小時都幾百塊的,比很多正常上班族都要賺得多,畢竟這是文化收費,不是人人都能幹的,但是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宋離的琴棋書畫那在古代都是一流水平,還不說在現在這文化沒落的時代了。
他抱住了身邊的人:
“你如果想試一試等你出院了,我可以找做這行業的朋友介紹一下,你閒暇喜歡去教小朋友也可以。”
宋離倒是真的有些起了這個念頭,沒有拒絕。
第二天寧咎的飛刀手術是被安排在了下午三點,他是一點半到的醫院,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的時候還不忘給閻雲舟撥了一個